想了半天,秋澤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就此作罷,權當使女是個怪胎,回到辛瀾身邊。
在冷火吞噬了大部分的黑氣後,辛瀾的臉上終於恢復了一些血色,眼皮在微微跳動著。
「她已經恢復了不少,當下之急,是要打破這個結界送她出去。」初雪抬頭說了一句。
秋澤望了望村子,疑惑道:「可是我試過了,這個結界無法使用武力打破它。」
初雪沉思了片刻,道:「我在南寒山待了幾千年,南寒山位於結界之中,我對結界也稍有了解......想要打破結界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施法者親自打開,不過這不可能了,另外一種則是命門......
命門是維持結界的重要因素,任何結界都有命門,只要找到命門並且將它打破,結界自然也就消失了,南寒山的命門是『他』留下的法力,只要法力散盡,南寒山的結界就會消失,這裡的命門......」
「死靈氣息!」
秋澤脫口而出,打斷了初雪的話,初雪聞言點了點頭,望向村子的上空,喃喃道:「你說的不錯,維持這個結界的是死靈氣息,但物極必反,如果死靈氣息太過濃烈的話,反而適得其反,死靈氣息會把這個結界漲破的,必須用某種東西來把死靈氣息壓制著,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南寒山上的冰川就是用來控制法力的......」
「可是,有什麼東西能壓制死靈氣息呢.....」秋澤不解道。
初雪說道:「這個結界的構造和規模遠遠比不上南寒山結界,只是最低級的結界,想要找到它的命門應該很簡單......」
兩人沉默了下來,再次陷入了沉思。
秋澤坐在地上,開始回憶進入村子以來的每一個細節,那些畫面再次從他的腦海中重演了一遍。
結界、孤燈、血紅、房屋、黑暗、死人、喝酒、駱駝......
秋澤的心中突然閃過了一束光,他急忙站了起來,用力敲打自己的腦袋,想要儘快的抓住那道光。
回想了半天,秋澤大喜,脫口而出:「駱駝!」
初雪恍然大悟,道:「沒錯!就是駱駝!」初雪笑了起來:「這個結界是用死靈氣息構造的,陰壓制陽,水壓制火,生,自然是用來壓制死的!這裡的死靈氣息太重了,只有活物才能把它控制住,而那個駱駝就是關鍵!」
秋澤哈哈笑了起來:「怪不得那個駱駝那麼奇怪,一定是被使女下了什麼法術,讓它感覺不到痛苦,還保持著活著的狀態,只要它活著,結界就不會被破,換句話說,只要殺死了駱駝,這個結界就會消失!」
找到了救命稻草的秋澤急忙把辛瀾背了起來,初雪變成了太古凝霜的樣子鑽進了秋澤的乾坤袋裡。
一路背著辛瀾,秋澤來到了那間讓他毛骨悚然的屋子。
死人還在喝酒,地上的酒罈只剩下了兩壇,等他喝完酒,吃完了駱駝身上的肉,駱駝就會死去。
在秋澤和使女交戰的期間,死人吃掉了大半駱駝的肉,肚子已經被漲破,此時的駱駝身上只有兩條前腿、頭和脖子上有肉了。
駱駝依舊在咀嚼著乾草,還抬頭看了秋澤一眼,但它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肉只剩下了可憐的一點。
秋澤原本想用太古凝霜把駱駝的頭砍下來,但看到駱駝的這幅慘狀之後就打消了這個想法,既然它被吃掉了這麼多肉還活著,想必即使砍下了它的頭顱也還不能殺死它。
冷火升騰而起,秋澤將冷火注入到了駱駝的體內。
猛烈的火焰立刻就把駱駝的骨架和肉燒成了灰燼,到了最後,還剩下兩片嘴唇時,它依舊繼續著咀嚼的動作......
就在駱駝完全被付之一炬後,光亮突然刺破了結界。
秋澤急忙退出了屋子,抬頭一看,只見天空再也不是血紅之色,此時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初生的陽光緩緩照射下來,這個村子總算有了一絲活氣。
秋澤背著辛瀾朝著村子外小跑而去,等到了結界原來的邊界時,並未受到阻撓,秋澤回頭望去,村子又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唉......」
秋澤嘆了口氣,幾百人的村子,就這麼沒了,儘管住在那個村子裡的,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