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穿過了凌寒峰的房屋建築,來到了阡析嶺的入口。
「呵,齊雲觀,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辛邑伯站在阡析嶺的山崖上,放眼望去,情不自禁的嘲諷了一番。
阡析嶺地勢險要,各種山石屹立其中,難以下腳。
但此時的阡析嶺中,已經聚集了上千名齊雲觀弟子,有的騎著鶴在阡析嶺上空盤旋,有的攀上了樹枝,有的,則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閒聊,小小的阡析嶺,人滿為患。
辛邑伯拉著秋澤,施展法術,飛進了人群中。
「都給老子讓開!」
辛邑伯大喝一聲,閒聊的弟子們,突然被打斷,滿臉不悅,回頭一看,望見辛邑伯,皆是一驚,急忙讓開了道路。
辛邑伯帶著秋澤,一路走去,直至阡析嶺的盡頭。
仙鶴棲息在阡析嶺中,歇息和繁衍,則在阡析嶺盡頭的一片斷崖上。
斷崖高几百丈,被仙鶴啄成了階梯狀,此時的斷崖上,已經聚集了上百隻仙鶴,尤為壯觀。
除了白鶴外,還有十幾隻金鶴,此時的金鶴,全都來到了斷崖的高處,圍成一圈,正對著一枚鶴蛋吐出白色的霧氣。
辛邑伯望著金鶴吐息,激動道:「看樣子要孵化出來了。」
秋澤望了望四周,其餘峰谷的弟子們,對著辛邑伯指指點點,低聲說著什麼。
斷崖下,幾個山門的掌門師叔聚在一起。
辛邑伯低聲說了一句:「看戲,要到最前面去才好看,走,我們到前面去。」
辛邑伯拉著秋澤,穿過人群,來到了斷崖下。
齊雲觀八個山門,除了冰脈未來之外,加上辛邑伯,聚集了七個山門,此時,幾個掌門師叔在緊張的說些什麼。
無辰子注視著斷崖,道袍里的雙手,在微微顫抖,他一向淡然的臉上,也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哈哈,今日可真是熱鬧啊,各位師兄好久不見!」
辛邑伯笑著走上前去,對各個山門的掌門師叔拱了拱手。
霎時間,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無辰子聽到辛邑伯的聲音,猛然回頭,激動的臉上,又多了一絲不可思議和搵怒。
道塵真人的反應最大,他看見辛邑伯,活像是見了鬼一般。
「我說辛師弟,你怎麼現在才來?兄長我可等了許久了!」
一個老者爽朗笑著,快步走向了辛邑伯,伸手拍了拍辛邑伯的肩膀:「多年不見,師弟倒是越發壯碩了!」
這位老者滿頭銀髮,臉上的鬍鬚也盡花白,精氣神卻還不錯,雙眼有神,比辛邑伯還高了一個頭,端的是個得道高人,眼神中的笑意,也不似作假。
秋澤疑惑的望著老者,這位老者他從未見過,秋澤拜師當日,也沒有在望天峰出現。
辛邑伯急忙拱手:「見過師兄!」
隨即把秋澤拉了過來,對秋澤道:「徒兒,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凌寒峰的山門,我的師兄張寒予,名號寒予真人,你得叫他師伯。」
秋澤拱手:「見過師伯。」
寒予真人撫了撫鬍鬚,微笑著點頭,對辛邑伯道:「師弟啊,前些日子,我聽聞你收了個弟子,是此子吧?嗯,我觀他精神抖擻,有禮有節,到是個不錯的苗子。」
未進阡析嶺時,辛邑伯便讓秋澤服下了散氣丸,寒予真人自然看不出他的天資如何,寒予真人與辛邑伯的私交很好,雖然在他看來秋澤的天賦一般,不過也不好寒了辛邑伯的心。
辛邑伯歉然道:「此子愚昧,讓師兄笑話了,我前些日子事務繁忙,沒有帶他到凌寒峰向師兄問好,還請師兄贖罪。」
在無辰子當上了掌門之後,接連對翎愁谷施壓,辛邑伯明白自己的處境不妙,雖然和寒予真人交好,但為了避嫌,不願寒予真人被拖入門派鬥爭的漩渦中,辛邑伯很少到凌寒峰來單獨找寒予真人相會。
寒予真人朗聲笑道:「誒,師弟說的哪裡話,我怎會怪罪於你?不過,師弟啊,我兩個月前,便給你發了請帖,邀你共睹墨羽仙鶴出世,你怎今日才來?莫不是忘了我這個師兄吧?就算你不來,也得給我回信啊,我們師兄弟,已很久沒有暢飲了!你這般作為,豈不是傷了兄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