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你叫孩兒答應楊起隆的條件,是緩兵之計呢?還是真的想要孩兒借楊起隆的幫助逃出北京?」送走楊起隆剛回到安全的後房,吳遠明就迫不及待的向姚啟聖問道。\\www.qΒ5.c0m/說著,吳遠明又趕走房中的其他人,從懷裡掏出周回春送給自己的三瓶藥,低聲向姚啟聖解釋了這幾種藥的效果並說出自己琢磨的計劃,最後補充道:「義父,孩兒覺得用這個辦法逃出北京比靠楊起隆幫助公開逃跑要好得多,這麼做有兩個好處,一是不用導致我父王提前造反,二是不會被朝廷追殺並招來我弟弟可能的敵意。」
說到這吳遠明頓了頓,又嚴肅的補充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孩兒離開北京後,並不想馬上回雲南,要先到江南去找一個人——至於這個人是誰,請恕孩兒暫時賣一個關子。因為我必須找到這個關鍵人物才能回雲南,用這個辦法逃出北京,在江湖上行動也方便些。」
「你找什麼人義父不管,你的辦法也不錯,雖然有些小漏洞,但只要稍加彌補就沒有問題了。」姚啟聖通情達理的難得誇獎吳遠明一句,又微笑著向吳遠明問道:「可是,現在有一個天大的好機會放在你面前,可以徹底扭轉你們吳家在道義上的不利局面,你還這麼急著離開北京嗎?」
「天大的好機會?什麼好機會?」吳遠明被姚啟聖的話弄得莫名其妙,趕緊反問道。姚啟聖並沒有回答吳遠明的問題,而是凝視著吳遠明的雙眼嚴肅的問道:「孩子,你相不相信義父?對義父的信任,你究竟到了那一步?」
「孩兒當然相信義父。」吳遠明斬釘截鐵的答道:「孩兒事義父為親父,義父待孩兒如親子,父子之間如果還沒有信任可言,那天下還有什麼值得信任的?」
「說得好,父子之間就應該如此。」雖然明知道狡詐多疑的乾兒子說的未必是真心話,但姚啟聖心裡還是有些感動,拍著吳遠明的肩膀柔聲道:「你這個孩子的個性很象老叫花子,狡猾奸詐又陰險,做事只問結果不擇手段,對外人無比歹毒,但是對家人和愛人卻很好,簡直象是和老叫花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老叫花子很喜歡。」
「多謝義父誇獎。」吳遠明哭笑不得,都不知道姚啟聖是在夸自己還是在罵自己。姚啟聖又嚴肅道:「既然你相信義父,那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也不要問,只要你照著義父的吩咐去做就行了——你還是年輕了些,脾氣又愛衝動,讓你知道了目的只怕會露出破綻。你放心,你的那個惠兒,義父會儘量想辦法幫你從楊起隆手裡救出來,等事情大功告成了,義父再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你。」
「孩兒該怎麼做?請義父吩咐。」雖然早知道姚啟聖這段時間在瞞著自己做些什麼,但吳遠明還是裝出一副畢恭畢敬聆聽教訓的模樣。姚啟聖略一整理思緒說道:「從明天開始你要做幾件事,第一就是讓吳祿盤點銀號的帳目和存銀,同時你把書房裡的書信和書籍什麼的拿一些無關緊要的出來燒掉,裝出要走人模樣。第二嘛,你對外宣稱紅芍懷上了你的孩子,準備讓她回雲南靜養生育,安排吳祿和史鑑梅帶人保護她回雲南;這樣一來可以迷惑楊起隆,二是將來用你的辦法逃出北京時,身邊不致於有過多的牽掛。」
「明白,孩兒明天一早就去安排。」吳遠明順從的答應道。姚啟聖又拿來文房四寶,用一個陌生的筆跡寫下一張便條,便條上只有兩句話:『熱河八旗軍秘密進駐北京郊區,位置在八達嶺以北的密林中。』姚啟聖將便條交給吳遠明說道:「還有就是把這個東西秘密給鰲拜送去,上面的筆跡是我模仿十三衙門探子的筆跡——那天在山沽店我看了十三衙門探子向孔四貞報告的信件,記下了他的筆跡。就算不慎暴露或者被有心人從鰲拜那裡偷走,也牽扯不到咱們身上。」
吳遠明知道姚啟聖這麼做是為了讓鰲拜不至於太早倒台,不過吳遠明還有一個疑問,便問道:「義父,那孔四貞一伙人籠絡豐臺駐軍中下級軍官的事情,要不要對鰲拜說一聲呢?」
「不能告訴鰲拜。」姚啟聖搖頭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鰲拜一旦知道八達嶺北面有伏兵的話,肯定會藉口拱衛京畿安全,乘機調來宣化和張家口的駐軍驅逐這支太皇太后老太婆安排的伏軍,並很可能賴在京畿附近不走。那麼鰲拜在京畿一帶的勢力必然又占上風,與其讓鰲拜清洗豐臺駐軍的內奸完全占據優勢,不如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