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月汐心中,龍沉早便是她的專屬,現在聽著有人竟想嫁給龍沉,她便覺得這是在同她爭搶東西。讀書都 www.dushudu.com
扭過頭,看著正怔怔盯著自己小臉不明情況的寧興,她心下略有愧疚。來套寧興的話,算不算是一種欺騙?
「二哥。」出聲,忽然喚著他。
寧興一怔,晶亮的眼眸中閃爍著幾分不自然的神色,這樣的稱呼,讓他極不習慣。這聲二哥,仿佛剝奪了他的什麼東西,心中,空空的感覺瀰漫。
「你叫我寧興就行,別這樣叫我。」皺著眉,朝她走來。
明月汐搖著頭,拂了拂散落及腰的青絲,卻仍舊堅定的喚了他一聲二哥,「二哥,你年紀也不小了。為了感謝你對我的幫助,我決定,一定為你好好尋個嫂子。」
少年閃爍的眼瞳中分明閃爍著一些複雜的情愫,她並非情竇初開的純情少女,自是懂得寧興眼眸中的點點瀲瀲光芒代表著什麼,啟唇淺淺笑了一聲,欲斷了他對自己所有的念想。
對待一位他認為的只是陌生少女的自己,如此相助,若非動心,還會有什麼?
可是,他是她的二哥,這樣的情愫,絕對是不可以有的。
簡單的一句「為他尋嫂子」,聽得少年眸色漸暗,他看著她,眼前少女眼瞳清澈無雜,分明就是看著一位尊敬大哥的眼神。她對自己,僅此而已。他卻也並不著急,女孩子麼,都要慢慢的追過來的,有什麼大不了的,她現在對自己沒有感覺,可不代表今後呢。
想通後,換了話題,不再糾結於二哥兩個字,忽想起她方才聽到自己說起寧玉羽新郎官的反應,心中略疑,「你剛才說,玉羽怎麼了?」
明月汐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的失態,咧唇笑著,並不解釋,「沒什麼,就是覺得她無恥。」
音落,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而且她也已經確定了龍沉的下落,便覺得自己不必再停留,闊袖微微一抬,朝著寧興揮了下手,便要告辭。
「二哥,三日後再見。」
三日之後,便是寧家風雨來襲時。
某些賬,該拿了!她的人,也該劫了!
她想,寧興口中所說的那位公子,除卻龍沉外,應該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寧興見她要走,本想要挽留,可伸出的手還未觸及少女的一縷衣角,她已經翩翩躍身,眨眼便消失在了視線里。
這度,越常人!
……
回了梵導師的宅子之後,聽得他們問起自己的情況,明月汐才將她從寧興那套到的消息一一說了出來。
晏子天聞言,驚詫瞪眼,「不……不可能吧,玉……玉羽怎會是這樣的人?」平日雖與玉羽未有過太多交集,可那女子給他的感覺可是乾淨至極的。
她是一個大家閨秀,談吐溫雅,清純如玉,怎會是阿雷口下的那卑鄙無恥的女人?
梵導師又忍不住敲了敲自家兒子的木愣腦袋,如果可以,她著實是想將晏子天塞回自己的肚子裡,重新生他一次。否則,她實在不想承認,這樣的笨蛋兒子會是她生出來的。
還是書生呢,她看她兒子的這些書,都念到屁股里去了。
龍陌聞言卻瞭然的點點頭,「難怪一直沒有四弟的消息。」尋到龍沉,他心中有喜有澀。
畢竟,他雖與那人沒太多的兄弟感情,而且相處也不多,可龍沉終究與他流淌著同一樣的血液,所以,他本能的還是希望龍沉可以平平安安的不出現危險。
可二來,他也清楚的知道,倘若龍沉尋了回來,那麼明月汐便只會每日同那人粘在一起了。
而他,連半點插足的機會也無。
兄弟妻,不可奪。這個道理龍陌一直明白。
可他卻偏生的覺得,倘若自己早先遇上明月汐,興許也是有機會的。而現在,他也不信就完全沒有機會。
當初,明月汐拒絕他的理由是一句話——這天下,不會有任何男人比龍沉更愛她,可是,他卻覺得,他對她,也是極為上心的。
小汐,你其實只是沒有嘗試著接受過我對你的好罷了!
「阿雷,依你這意,寧家玉姑娘的未來新郎官,就是你的朋友?」梵導師隱約猜測到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