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千雪盯著澹臺淵看了會兒,心裡的惱意,忽然盡數消失,反而升起幾分趣味。
「不生氣的話,就會笑。澹臺淵,笑,你知道嗎?」
樓千雪伸手勾起自己兩邊唇角,扯出一抹弧度:「這叫笑——澹臺淵,只要你今晚,能我笑出來,我就不生氣了,怎麼樣?」
「笑……」澹臺淵盯著粉.嫩的紅唇,喉嚨微微滾動,注意力顯然已經到了別處。
「對,笑,知道嗎?」不怪她這麼問,畢竟,她從來沒見過這個冰冷、無情的男人,什麼時候曾笑過。
澹臺淵回過神,點頭:「嗯。」
「那好,在沒想好如何讓我笑之前,就別來打攪我。」
樓千雪推他站起來:「快,快,去想想怎麼讓我笑。」
「好。」澹臺淵認真點頭。
「等等……衣服,你把衣服穿好。」
澹臺淵不情不願的穿戴整齊,系上腰帶。
樓千雪重新坐在丹鼎旁,眸中掠過一絲狡黠的光。
指望澹臺淵這個一根筋的,能讓她笑,恐怕鐵樹都要開花了。
想著,樓千雪嘴角微勾,開心的祭出異火,重新往裡面丟藥材,愉快的開始煉丹。
澹臺淵站在一旁,冰冷、澄澈的眸子,時不時的看向樓千雪,面無表情的臉上,一雙劍眉,也時不時皺到一起。
良久。
樓千雪煉好了一爐丹藥。
澹臺淵還在一旁苦思冥想。
良久復良久。
樓千雪又練好一爐丹藥。
臉上浮現一絲困意,她打了個哈欠,收起丹爐,起身,舒展四肢,看向澹臺淵,挑眉笑道:「澹臺公子,要不我給你寬限下日期,不限今晚,不管你什麼時候讓我笑,我就什麼時候不生你氣了,好不好?」
澹臺淵冰冷的目光,幽幽的看她一眼,悶悶的『嗯』了聲。
然後,下一刻,就拉開窗,跳了出去。
「嗯?」樓千雪愣了下:「這就走了?難道那傢伙又生悶氣了?哼哼,說我脾氣不好,也不見他脾氣多好啊。」
樓千雪搖了搖頭,關上窗子,脫了衣袍鞋襪,上床睡覺。
只是……
躺在床上時,她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像是忘記了什麼東西一樣……
今日經歷的事情不少,樓千雪有些疲倦,很快,就進入睡眠。
然而……
不知何時……
忽然!
咯吱……
熟悉的響動,瞬間吵醒了她。
「嗯?」樓千雪反應了下,才看向窗子的方向:「難道……」
下一刻,一身白衣,俊美無鑄,面無表情的男人,就攜帶著一股涼風,翻窗而入。
「澹臺淵……」樓千雪手指一彈,屋內瞬間亮了起來。
她睡意朦朧,擁被而起:「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澹臺淵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冰冷的眼眸,認真的盯著她:「讓你笑。」
「笑?」樓千雪愣了下,瞬間清醒過來,來了興趣,眉梢微挑:「哦?你想到讓我笑的辦法了?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澹臺淵沒開口,看了眼腳下,直接踢掉長靴,往前一步,單膝跪到床上……
同時,俊美無鑄的面龐,也面無表情的朝她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