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不過一個月沒見,竟然強了這麼多!」樓瀟瀟眸中異彩連連:「這就是出去歷練的好處嗎?看來,我也得儘快出去歷練了……」
過去的一個月,在別人眼中是一個月。
但在樓千雪那裡,卻整整半年多。
半年多中。
樓千雪每日與澹臺淵一起,除了學習煉器之外,還天天與澹臺淵交手,磨鍊自己。
半年過去。
她不但在掌握諸多一至四階銘紋中,將精神力磨鍊的更加強大凝實,而且,武技修為,也突飛猛進。
現在的她,比離開皇城之前的她,強了不止一倍兩倍。
若此時再闖試練塔,樓千雪堅信,她定然能闖過第七層!
甚至,闖到第九層,也未必不可以!
這才是,真正的,名師出高徒!
「呂良!願賭服輸,你不會要毀約吧?」樓千雪一腳猜到呂良胸膛,神情冷漠的的俯視他。
「我……」呂良眸中光輝,逐漸熄滅,絕望而又茫然:「我竟然,敗了……真的敗了……二十年來,皇城年輕一輩中,論起煉器,無人是敵我半分……可,我竟然,敗了……」
「少裝傻!呂良,我再問你,馭鷹人在哪裡?」
樓千雪腳上使力。
噗……
呂良口吐鮮血……
他回過神來,眸光怪異的看樓千雪:「死了……馭鷹人,早就死了!早在五年前,馭鷹人就死了,這是白岩城夏家人,親口告訴我的!」
說著,他慘然一笑:「我煉器二十載,卻抵不上你煉器一個月……這樣的我,又有何顏面,苟活世上?樓千雪,我願賭服輸!」
說完,他手中銀光一閃……
噗嗤!
鮮紅的血液,噴濺而起,濺到樓千雪的淺色衣裙之上……
呂良,死!
「!!!」眾人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樓千雪也愣了下,收回腳,負手而立:「雖然你用心險惡,但願賭服輸,我也無話可說,今日,我與你的恩怨,便到此為止!」
她手臂微抬,飛舞空中的匕首,落入她手。
怒不可遏的孟大師,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的停下,看到一旁氣絕身亡的呂良,忍不住吐了口唾沫,冷哼一聲:「呸!廢物!」
「嗯?」樓千雪小臉微寒,驀然抬眸,眸光冷厲的射向孟大師:「你的徒弟慘死,你竟如此態度?孟大師,如果不是拜了你這種師父,他又怎會走入歧途?」
孟大師冷笑:「哼!樓千雪,逼死他的是誰?你現在倒來裝好人了?真是可笑!」
「逼死他的,當然是你!若非是你想逼我拜你為師,特地利用他,引導他對我的仇恨,讓他與我以命賭器,他今日,又怎會死?拜你為師,定是他今生做的做大錯事!」樓千雪搖了搖頭。
「你!」孟大師羞惱無比:「小賤人,你胡說八道!」
樓千雪神色冷漠:「無論如何,孟大師……如今,你我之間的帳,也該算一算了!」
「帳?什麼帳?」孟大師面色驟變,連忙後退:「你想做什麼?」
「我生平,最恨別人威脅我!」樓千雪冰冷的眼眸,緊盯著他:「一個月前,我不拜你為師,你便百般威脅於我,用賭器威脅我,用其他人煉器大師不可教我威脅我,最後……還對我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