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明白了?」
還是那句話,只不過強硬的語氣卻變得綿軟了些。
慕涵心下冷笑,面上卻閃現出一絲動容,她看了仇貞一眼,猶豫了一下,似是強迫自己一般,點了點頭。
「奴婢以後會多加注意。」
仇貞也沒指望她向她低頭,能說出這樣的話,她也該滿足了,她看著慕涵,突然情緒複雜的道。
「你知道嗎?今早上在出了文昌侯府滅門之案後,皇上去了哪裡嗎?」
慕涵心下一凜,詫異的抬眸,但又好像想到了什麼,忙斂下眸:「皇上的事,奴婢不敢隨意揣測。」
仇貞似乎也沒指望她能說出什麼,事實上,她找她來,不過是因為她信任她,因為整個永寧宮裡,慕涵是她唯一信任的人。
而她,也是知道她的事最多的人,她雖然沒有將當年的事告訴慕涵,可這些年點點滴滴走過來,以慕涵的聰明勁兒,只怕早已猜到了當年的事,所以仇貞才會如此的信任她。
「皇上他去了坤寧宮,那個已經荒廢了十二年的坤寧宮,那個早已破敗不堪,雜草叢生的坤寧宮。」
「慕涵,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知道皇上他想要做什麼嗎?」
「在文昌侯府命案之後,皇上竟然在那裡呆了大半日。」
「慕涵,本宮不敢往下想,你說,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
這個時候的仇貞,仿若渾身的力氣被抽乾了似的,軟軟的靠在美人榻上。
與早先的盛氣凌人,截然相反,看嚮慕涵的眼神也不再張揚跋扈,而是滿含期待。
慕涵雖然不喜眼前的這個人,可卻覺得她很可悲,這也應驗了那句老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縱觀這些年後宮的風雲驟變,仇貞雖然獲得了帝*,雖然高高在上,雖然有兒有女,可她終究不是皇后,沒有娘家的支持。
僅靠著衛瑜琛的那點*愛,仇貞本人活的其實也是分外的辛苦。
縱然杜府的滅門之案與仇貞脫不開關係,可是這個女人又何嘗不是受害者呢?
衛瑜琛利用了她對他的痴迷,在杜府滅亡之後,他沒有在第一時間殺了她,還給予她這麼多的殊榮,委實是一個奇蹟。
外人只看到了她光鮮亮麗的一面,可誰又知道這個女人無形之間卻成了後宮所有女人的公敵?
她沒有強硬的後台,靠著衛瑜琛那點微薄的愛,在後宮活的極其艱辛。
尤其是,無論太后還是前朝的那些老人,對於她這個紅顏禍水,可是存有強烈的厭惡感。
即使誕下皇子,可最終沒有資格晉升貴妃,永遠都只能是個妃。
好在衛瑜琛還挺會做人,這麼多年,還沒有誰能壓得過她,縱然是生下皇長子的熹妃,也沒有這個資格。
更枉論其他人?
至於其他女人,但凡有些身世背景的,大抵都被家人警告過,莫要做出格的事,也不要去搶她仇貞的風頭。
一個杜家,足以讓所有人看清了這個皇帝多疑的性子,誰也不敢去冒這個頭,成為第二個杜家。
哪怕再大的殊榮,他們也不敢去爭,去搶。
入宮,已經是不得已而為之。
爭*,也不過是想要保住命。
她們的期望根本不大,只是想要保住命而已。
至於那誘人的後位,皇貴妃,貴妃,卻並非是這些人的期望。
也因此,帝臣之間,就形成了良好的默契。
他們不提,他更不會主動去提。
太后焉能看不出前朝那些人的心思?
說到底,還是皇帝的做法寒了臣子們的心。
司幽國止步不前已經多年,任誰也不願去搶風頭,壯大國家固然是好,可是自己的命卻更加的重要。
沒有命,再多的榮華富貴,又如何?
仇貞大抵是真的受了刺激,整個人蔫蔫的,沒什麼生氣的靠在墊子上。
慕涵冷眼瞧著她,即使不想說話,卻也不能。
「如今整個司幽國都被『杜字索命』的魔咒所籠罩,對方既然敢與朝廷作對,想必已經籌謀了多年。」
「不然,為什麼這十二年之間沒有任
282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