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當中也有對酈洪濤提出質疑的,「你怎麼就知道,救我們的那個人,與我們是敵對關係?」
此言一出,那些牆頭草們又再度折轉了方向,不由自主的看向酈洪濤:「說的也是啊,你是怎麼確定的?」
「既然你有這個意識,又為什麼讓人家救了你呢?康親王,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過河拆橋,也不是這麼來的吧?」
「你到底是何居心?該不會是你在醞釀什麼陰謀吧?」
……
聽著這些人一聲高過一聲的言論,酈洪濤真的要被他們給氣死了,火氣一上來,說出來的話也就帶著股子衝勁兒:「言盡於此,你們愛信不信。也不想想,那段時間,除了我們,還有誰能自由出入黑暗之林?又有誰有能力將我們從那些毒人群裡面拉出來?」
撂下這句話,酈洪濤拂袖離去,徒留下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一瞬,就集體陷入了沉默。
一直緊閉著的不夜城的城門,卻在這個時候轟然晃開,一輛十分低調的馬車,在沒有任何侍從輔佐的前提下,就這般低調的進入了不夜城。
引人注意的是,馬車的車頂的四個角上,分別懸掛了四個造型別致,漂亮異常的懸掛物。
每當馬車晃動的時候,它們就會發出極其好聽的聲音,就好像在彈奏樂曲似的。
那匹純白色的高頭大馬,如老馬識途一般,沒有任何阻礙的,一路慢條斯理的翹著馬蹄子,噠噠噠的徑直向前走。
原本還因著酈洪濤的狠話陷入沉思的人們,驚訝的發現,原本穿梭在各處,身著各個區域服色的服務人員,卻在聽到『叮叮咚咚』的清脆聲響後,身體猛然間一震,而後,就看到了那輛馬車。
再然後,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他們竟然齊刷刷的跪地,俯首叩頭。
雖然不言不語,可面上的恭敬之色,任誰都能看的出來。
直到車軲轆碾壓過乾淨如清水洗過的金燦燦的地面,伴隨著『叮叮咚咚』的美妙聲響,漸漸從眾人面前駛過,漸行漸遠之時,他們卻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
迄今為止,來到不夜城的這些新手看客們,顯然還從未看到這裡的服務人員對誰如此恭敬過!
眼前的這一切,分明是在告訴他們,馬車中的人定然在不夜城有著非同尋常的地位。
可惜,等他們意識到這些時,馬車已經漸漸走遠。
而馬車的方向,赫然是他們一直所嚮往的『紙醉金迷』之地。
看著遠處雖然氤氳在霧氣,卻依然散發出璀璨光芒的紙醉金迷,所有人都將好奇的目光投睇向這裡的服務人員。
「哎,這位小哥兒,剛剛那輛馬車裡的人是誰啊?能讓你們行如此大的禮,定然是個大人物吧?」
「那馬車看起來低調的很呢!還有那車角四周懸掛的吊飾,好生別致啊,那聲音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哎,哎,你們別走啊,說句話啊!」
……
可惜,回答他們的,赫然是一片沉默。
當馬車徹底消失在赤色區域的盡頭之後,不夜城的服務人員才緩緩的站起了身。
面對周遭一個個激動異常的巴結與詢問,他們竟全都一致的選擇了無視。
連多看一眼的*都沒有,就轉身離開了這片嘈雜之地。
又長又寬的赤色區域,再度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大家掃興的耷拉下腦袋,有脾氣大的,還對著那些人離去的方向,輕聲的唾棄著。
「什麼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個眼高於頂,連多說一句話都不行,我看那車裡面的,八成也不是什麼好,」
可惜,他咒罵的話語還沒說出來,他的臉已經『啪』的一聲歪到了一邊,聲音之大,讓所有還未曾離開的人,驚呆了。
因為,這個男人四周圍,可沒有近身的人。
「誰?誰在打我,給老子滾出來,這樣藏頭藏尾的,算什麼,」
「啪」的一聲響,這次赫然是右臉被掌風用力掃過,留下鮮明的巴掌印。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記巴掌就是憑空冒出來的,而能做到這些的,實力定然在武王以上。
霎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