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一場屠殺在繼續,劍光橫掃之處,無一不血花四濺,殘肢斷臂漫天飛舞。
人人殺紅了眼般,使出渾身解數對抗喪屍。
那些不幸被咬的,更是不顧一切,豁出性命的沖在最前面。
這些人,都是衛玠身邊的精英良將,曾經無數次的跟著他征戰沙場.
即使如今陷入這般境地,卻也沒想過要後退半分。
即使是酈鳶,也被他們身上那種鐵骨錚錚的氣節所撼動。
縱有滿腔熱血,可面對如螞蟻般朝他們匯集過來的喪屍,兩個時辰的打鬥,是人,都感到了體力的枯竭。
偏偏他們還無法找救兵,如此下去,無疑自取滅亡。
原本試圖用輕功逃脫,沒想到他們一旦有此舉動,這些喪屍就好像條件反射一般緊緊的抓住他們的雙足,那靈敏的反應,看的眾人直呼『絕了』!
看似沒有人類的意識,可不經意間爆發出的能力,卻讓酈鳶的眉頭緊緊蹙起,眼睛更是不自覺間,掃向四周圍。
這些喪屍如同黑暗之林一樣,定然也是那幕後之人為他們所準備的。
對方如此煞費苦心,將他們的每一步都計算的如此準確,勢必在這周圍有眼睛盯著他們。
既然他們暫時無法突圍出去,那麼趁著這個時間,找找這幕後之人,也不失為明智的選擇。
當她的目光落向小鎮中最高的那座塔樓之際,清冷墨黑的眸子裡倏地閃過一抹精光。
在所有人潛心應敵之際,卻沒發現一道胖乎乎的黑影,已悄無聲息的退離戰圈,如鬼魅般潛入夜色中。
塔樓位於小鎮的正中央,四周圍栽種著年代久遠的松樹,月光下,使得這裡更加的清冷肅然。
酈鳶本身就身著黑衣,這為她提供極大的方便,加之她動作靈敏,速度快捷,不過片刻間,就已深入松林。
「這周圍潛藏著不少人,身手都在你之上,你小心點。」
不知何時,黑純出現在她的肩頭,漫不經心的提醒。
酈鳶沉下眼眸,眼底泛起一道冷冽的寒光:「果然在這裡。」
若這些人真的都來自龍帝國,那身手必然在她之上,可有些時候,實力卻並不能決定一切。
卻在這時,一道黑影快速的朝塔樓的方向疾走,酈鳶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來人只覺眼前一道陰風吹過,一道黑影夾雜著一股特殊的味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面前。
讓他有了一瞬之間的晃神兒,可僅僅只是這一瞬,就已給了某人機會。
隨著瞳孔猛然間放大,一根銀針已準確無誤的刺入他的穴道。
不過頃刻間,他便覺得渾身綿軟無力,失去了所有能力。
對方一腳抬過,他悲劇的被踹入松林的草叢裡。
來不及痛呼,一道平穩有力的稚嫩女聲,慢悠悠的響起。
「你們是什麼人?待在這裡做什麼?你們的頭是誰?」
接連幾個問題砸下來,男子在短暫的錯愕之後,一下子就意識到面前的人是誰,當即擰眉朝她看過去。
酈鳶也不傻,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會露出容顏,一大塊兒黑布從頭到腳罩下,只露出口鼻和眼睛,不但遮住了臉,也遮住了身材。
「你是酈鳶?」
對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險些沒將酈鳶驚出內出血,靠,這樣也能看得出來?
這人真乃神人也啊!
對方大抵看出了她的驚詫,不由輕嗤一聲,「目前只有一支隊伍出現在這裡,而這當中,只有那一名女子,你以為你罩了塊兒黑布,我就不認識了?」
喲,聽這情況對他們還挺了解的嘛,甚至,這職位在這些幕後推手裡,還不算太靠下的?
嗯,這下可好玩兒了。
既然已經認出來了,她自然無需再遮掩,隨手扯去武裝,笑顏兮兮的朝那人望過去(卻不知自己的笑配上那張胖乎乎的黑臉,造就出怎樣驚悚的畫面)。
「既然認識,那就更好了,說吧,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那人看白痴似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當我傻的,會告訴你?」
酈鳶眉頭微蹙,顯然對於某人的不識時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