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豁然抬頭。筆下樂 m.bixiale.com
她就知道!
阮傾妘絕對不會放過這樣化危機為轉機的機會。
只是她比殷念考慮的要更深一些。
「就算我衝擊失敗也不會死,但根須一日不除,我就會逐漸被這東西吞噬,我能感覺到藍炎正在逐漸減弱。」
「若我死了,難不成看著萬域塌下一角嗎?」
「雙胎一強一弱,當時的我越強,弟弟胎里不足就越弱,可我想看看他。」阮傾妘直視阮琴的眼睛,「是你攔著他,不讓我見我的。」
所有知情人都覺得,阮琴這樣的偏心下,姐弟兩個的關係應該是非常差。
但事實就是從小姐弟兩個關係就非常好。
弟弟從小就很愛粘著她,倒是她當時小小年紀就要承受灼火之痛,當時又年幼不過四歲罷了,經常被燒的理智全無時不時就要在屋子裡歇斯底里的發幾次狂。
甚至有一次她太痛甚至想要一刀插進自己心口結束自己的性命和痛苦時。
弟弟突然闖了進來。
那一次她身體裡的藍炎不受控制的爆發,暈過去之前她都能感覺到弟弟阮夏還在緊緊的抱著她,如果不是他一直在喊她讓她保持最後一絲清明的話,可能她就真的死了。
但她也永遠記得徹底暈過去之前,弟弟被燒爛了半邊的身體。
只記得醒過來的那一日,阮琴格外沉默,她坐在她的床邊,窗外夕陽如殘血,卷著的火燒雲邊角裹著一層最後日落的光,掙扎著不被黑夜浸染。
那一日阮琴只說了一句話。
「傾妘,這事總要有人做的。」
「你不做,你死了,你弟弟就要被頂上。」
「你弟弟胎里不足,承受不了這域火。」
「你要推弟弟去死嗎?」那一天她看不見阮琴的神情,只能聽見她聲音冰冷,肩膀發抖。
從那天之後。
阮傾妘就再也沒有對阮琴說過一次『疼』,也沒有再叫過一次『阿娘』了。
弟弟被送到了當時的靈藥師第一人,也就是如今的第一學院副院長清風手上。
阮琴說幫弟弟治傷的同時,他還想跟著清風學藥醫之術。
當時阮夏離開的時候,她還昏迷著,只看見阮夏留下來的一封信。
「姐姐,我一定會早點調理好身子,來接替你的。」
「我一定會找到破解這域火的法子,我不會讓你一直一個人的。」
「我用我的性命保證!」
她與阮琴的關係在那一日便急速的惡化,她從一開始幼童時期的苦苦支撐到後來的不敗神話。
其中付出了多少。
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長大了。」
「弟弟也長大了。」
阮傾妘看著阮琴說:「即便他不願意,我也要聽他親口說,而不是你說的如何如何。」
「希望我衝擊完王師之後,能看見弟弟。」
「把他帶過來吧,阿娘。」
阮琴不答,但阮傾妘已經不準備繼續同她說了。
她的手摸到了自己腰間的刀。
「殷念,麻煩你守著我。」說著,她就要盤腿坐下來。
「你我之間說什麼麻煩?」殷念心裡一口氣這一刻終於舒服了。
就該這樣。
當斷則斷,天道要她們死,那就與天斗!
「殷念,我們也幫你們,我們可以幫你們多聚點靈力過來,方便她沖王師之境。」
天龍域主們還指望著阮傾妘衝破王師之境後,看看能不能徹底解決根須。
若是能的話。
他們也能請阮傾妘出手用藍炎將他們大域孩子身上的根須灼斷。
多少是一次機會,所以這次給阮傾妘的這一個人情是必須得送出去。
「藍炎可以灼,其他三位守域人的域火說不定也可以。」殷念瞬間就想到了別的可能性,「叫他們都過來,別耽誤!」
正說著。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