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那些守著的蟲族一動也沒動。
也不覺得奇怪。
畢竟這句話聽起來的意思是。
南卉,蟲族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你肯定會忘記了景光相。
變成我們頂皇的女人。
可只有南卉。
從明顯不一樣的甜糖水,和那雙與其他蟲族都不一樣的眼睛裡,她明白了這個蟲族的意思。
『我們』是指,它和她兩人。
可為什麼?
南卉嘴唇微微發抖,面前這個蟲族,不是蟲族嗎?
她根本沒想過,母樹領地那邊的人回來救她。
因為太清楚來救她的成本,可能會害死很多人。
她已經做好了一個人在這裡抗下一切的準備。
殷念默默的將她手上的碗收走。
足肢趁機用力的握了握南卉的手。
她並不是用自己的身體來的,這個被選中的蟲族身上,只有一點糖,其她恢復性的資源什麼都沒有。
她很抱歉。
在這種時候,目睹了她艱難的自己,除了這一碗糖水,什麼都給不了。
殷念的視線落在門外的兩個門主身上。
現在就操控它們嗎?
不。
這並不是最佳的路線。
用這個方法根本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哪怕救不出南卉,她也要讓南卉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忘記了她。
「你……」南卉喉嚨里艱難的擠出一個字後又吞了回去。
她木著一張臉靠在床上,裝成了藥發作的樣子。
腦子裡卻在瘋狂思索這蟲是誰。
這小蟲族半點遲疑都沒有,頂著空碗就跑了。
而訓練場內。
感覺殷念已經安靜了很久的眾人還是有幾個悄悄抬眼看了一眼。
這一看竟然發現殷念整個人都包裹在一層濃郁的精神力球之中。
閉著眼睛眉頭緊皺,似乎是很生氣的樣子。
一碗藥的時間,足夠殷念召集好那些從倉庫里填滿了腰包的蟲族飛速的往外跑。
它們一聲不吭。
也不管自己身處何地,直接以爆發式的速度就往蟲族領地外跑。
速度快的那些蟲王和蟲將首領都反應不過來。
「你們去哪裡?」
「快回來!」
蟲王們下意識的散出蟲族意識對這些低級蟲下達指令。
可沒想到自己下達的指令竟然如同遇到了深淵一樣直接被吞噬了。
其中一個蟲王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最後一個失控的蟲族。
「你瘋了不成!」
誰曾想這個絕對不敢反抗的低等蟲族竟然抬起手就給了他狠狠的一耳刮,足肢將他的半張臉皮都剮了下來。
鮮血直流。
它萬萬沒想到一個下等蟲竟然敢動手,沒有任何防備,還被它給得手了。
那低等蟲一雙眼睛從上往下的俯視它。
用絕對不會有的傲然口氣說:「下等蟲,少碰我。」
那一瞬間,蟲王只覺得身體一寒。
膝蓋都忍不住要發軟。
這不對勁!
它蹬蹬蹬往後退了書步,大喊一聲:「封鎖出口!」
可誰來封鎖?
連封鎖出口的那些蟲都被一併控制了。
蟲王反應過來之後,頓時怒罵了一聲,自己往出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