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的傷害嗎?」王幽風頓時六神無主,當身邊的人都不在時,他會倍感寂寞。看書否 m.kanshufou.com
「不會。」王哲沒有思慮,便直言而出。
「唉!無盡河山皆擁有,豈及王哲有莫愁,為父未能護愛子,未得一家圓滿團聚。」王幽風深深一嘆,表示無力再挽。
「無盡恩情深且厚,只怨無計報酬,心中只自咎。」王哲頗為,他感謝王幽風這多年來的養育之恩,但血海深仇卻又難以忘懷。
「嗚......」王幽風沉吟自嗟,絲絲的苦淚滴落下的岩石上。
「天師還好嗎?」片刻之後,王哲便有點心切地問道。
「她退隱到六脈神山里,和幻塵過著神仙燕侶的生活。」王幽風淡淡地解釋道。
王幽風不語,他不精通音律,也不會聽管樂,天宮裡的一切絕世佳音,對於他來講都只是對牛彈琴。所以他很後悔,若果當年能夠多傾聽一下這世外之音,或許就不會弄到如今這般無解。
「這......」王幽風表示不解,但他還是聽出了其中的那一腔悽愴,因此用靈魂力量將之描繪了下來。
千怨萬悲盡在弦上奏,紅淚早已染透羅袖,一旦分鑣東西後,就只有一曲記千秋。今天王哲吹奏的這一曲,只會成為王幽風最後的紀念。
今朝過後,王哲和王幽風就會各奔東西,或許永遠都不會再相見。少年還有大好前程,可以闖遍天涯海角。而王幽風卻不能,他是天魔宮的主人,時時刻刻都要守護著天魔宮的安危。
「天魔宮已經在我的夢鄉中破碎了,就算再回去,都只會感到陌生。所以這傷心舊地,我不會再來了。」王哲幽咽道,他不想再望見那群人的醜惡嘴臉。
「好,我知道了。王哲,我不會再逼你,倘若你想回來,那便回來吧!你記住,天魔宮永遠都是你的家,大門永遠為你而開!」王幽風顯得很落寞,話雖然這樣說,但心裡卻充滿了不舍。
「天快要亮了,而驟雨也即將停歇,我也應該要走了。」王哲的語氣比先前柔和了許多,因為從今往後,他與王幽風幾乎不可能再見面了。而更值得慶幸的是,王幽風不會再對王哲有半分殺意。
「王哲!」瞧見少年正欲動身,王幽風又無法接受父子重逢後的離別。
「王哲,你還能叫我一聲父王嗎?我知道現在已經沒有資格讓你這樣叫我了,因為在那一日,我們已經斷絕了父子關係。要你重新相認,恐怕是不可能的事。」兩人的話語間,已不再有父子情了,王幽風明知不可能,但他還是很渴望這一句平常的問候。
「呵呵!王幽風,你要是想我這樣叫你,那你就想盡辦法讓我原諒你吧!」王哲輕輕一笑,表示話有轉機。
「哦!王哲,我一定會做到的,相信我!」王幽風。
「王幽風,你不要再異想天開了,我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小孩子,並非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哄騙過去的。」王哲雙手負背,顯得有些孤傲,對於往日的恥辱與仇恨,他不會輕易地將此一筆勾銷。
「唉!看來王哲真的長大了,無論我說什麼話,你都不會再聽了。我已經管不了你,所以你在人間一定要好好地活著。記住,倘若你需要幫助,記得修書來天魔宮!」王幽風輕輕一嘆,顯得無奈至極。
「嗯!」王哲略微點了下頭,但心裡卻十分不爽快,他隨之低聲罵道:「哼!我已經是一名皇者,我又何須要你的庇護。」
驟雨停歇,洞外一片煙雨朦朦朧朧地望不見遠方。就算在此極目遠眺,也看不到五華派的大致輪廓。
飄飄飛花,絲絲秋雨,兩人在此間別離。這一別之後,可能會永不再聚。王幽風欲去卻未去,心裡滿是眷念之意,離愁別緒就似比絲絲雨。
「王哲,你要保重!」臨行前,王幽風再次叮嚀道。
「去吧!不用惦記我,所以你對我還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王哲的話語非常絕情,因為他心底里的傷痛,已深深地鑄了一層烙印,無論如何也抹之不去。
「唉!」王幽風凝望著眼前的少年,心中就硬是充滿了牽掛,腳步無論如何也跨不開。
「你還不走嗎?那我走吧!」看見對方腳步難邁,王哲便率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