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朋友。這不,半年來依舊不對付的紫衣和白衣,便有劍拔弩張之勢。
「狐狸精,你說哪個。」
魚白芷瞄了一眼紫衣長劍,眉眼帯笑道:「哪個是狐狸精,我說的就是哪個。」
崔器見事情不好,忙向後退了幾步,來到三驢子身旁。
「打過沒。」
三驢子搖頭道:「沒。只吵吵,沒動手。」
崔器很是失望地說道:「能動手,莫吵吵。沒勁兒」
崔器正說著,便見雲中劍崔浩冷聲道:「白芷不可無禮。紫衣,都是一屆學子,沒必要白刃相見。崔浩在此給你賠禮了。」
崔浩離國二皇子的身份,終究紙包不住火,該知道的也就都知道了。
如今,人家皇子躬身賠禮了,軒轅紫衣倒也不好發作。
卻見這時,玉青黛笑著拉了軒轅紫衣一把:「那丫頭刀子嘴豆腐心,別往心裡去。」
皇子、公主都說話了,軒轅紫衣也只好冷哼一聲,歸劍入鞘。
崔器瞄了一眼狐臉美人,心道。這位要是刀子嘴豆腐心,老子就是慈悲為懷的大聖人。
在崔器看來,別看崔浩乃魚白芷師哥,卻也不了解那張狐媚臉蛋。
人就是這樣,有些人相處一輩子,依舊隔著一座山。有些人,只是見了第一眼,便知看山不是山。
崔器蠻喜歡那張狐臉的,即便見了沒幾面。
他能感覺到媚態下的冰冷無情。那骨子冷,很親切就像看到師傅一樣。甚至有那麼一刻,他有些忍不住,很想上去捅,捅上一劍
南宮家在雲中,距離插天巨柱不過千里之地。船行四百里,便見到南宮家早已等在岸邊的車隊。
四百里直道趕了四天,到達南宮家時已然日落黃昏。
南宮家坐擁金銀二山,並非虛言。因為南宮家老宅的確建在金山之上。
富麗山,其上多金玉,乃名副其實的金山。
不過,當馬車停穩,崔器探頭朝下看去,卻頗為詫異。
「你家怎麼住在坑裡。」
鐵山撓頭道:「這你得問我家先祖,我是不曉得。我打小便被小姨帶走,十幾年來也是頭一次回家。」
南宮家老宅四面環有百丈絕壁,好像爛泥地里,一腳踩出來的村落。
村子不大,東西走向。西面樓閣台榭,東面則被一彎月牙的老爺海霸占。
老爺海不是海,不過是一處天然形成的堰塞湖,並非狂風怒浪一眼無邊的大海。
老爺海常年霧氣縈繞,南宮家的老人都說那是神帳子,是湖中仙人施法所致
崔器站在小土包上的亭子裡,看了老爺海一眼又一眼,卻連湖是個啥樣都沒瞧見。有的,只是滿目灰白。
霧是真的大,不然以崔器的眼力,怎能連老爺海的輪廓也看不見。至於湖中是否有仙人,崔器覺得那是南宮家在往臉上貼金。因為南宮家屋子裡便坐著個能登天入雲的,又怎容忍鵲巢鳩占。
忽然,崔器轉過身。只見霧氣翻湧,兩三米外,隱約可見一道身影緩緩拾級而上。好像手裡還拎著什麼東西在那悠蕩。
「頭,有酒不喝,你躲到這裡幹嘛。小姨讓我尋你,我可是尋了半天。」
「咦,頭你出汗了。是這裡幽美的景色,讓頭心中震撼嗎。」
崔器見小山一樣的身子,推著霧氣來到身前,將一壺酒丟了過來。不由隨手接過,灌了一大口。
烈酒入喉,崔器晃了晃酒壺,笑道:「你也知,我不喜熱鬧。再說了,酒喝多了,腦子就要不靈光。回頭,再丟了你的人。畢竟,小姨是想給你打個場子,我不好把場子砸了」
崔器來到南宮家老宅,見了一屋子老老少少,便曉得葉秋水安得什麼心。
乾、離、坤、妖,兩皇子,兩公主,再加上鑄劍城高徒。鐵山的牌面是足夠大了,很輕鬆便把南宮家新一代比了下去。
南宮家長老也不是傻子,葉秋水這是給南宮炯將來爭奪家主之位,加籌碼呢。
葉秋水出招了,南宮家幾位長老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那麼明著硬碰硬
第一卷五行 第三十七章親切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