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鵪鶉是現殺的嗎?」屈惠如問道。
「是啊,全是現殺現烤,你看那。」老闆娘一指門口的一個鐵籠子,裡面全都是待宰的小鵪鶉,只見它們聚攏在一起,小眼神中,透露出靈動的驚恐,就好像知道自己隨時會被宰殺一樣。
「你吃幾隻,二哥。」
「我不吃,你不知道我,我不吃這樣的,什麼鴿子,鵪鶉,田雞啥的。」
「二哥,你信佛啊。」
「我信啊,但是和這個無關。你自己點吧。我一會點我自己吃的。」
「行,鵪鶉來四隻,大魷魚兩串,豬肥瘦大的十串。再來個雞湯豆腐串。行了。」屈惠如點好後,把餐單交給鍾浩岩,「二哥,你點吧。」
鍾浩岩對老闆娘說,「來碗雞蛋疙瘩湯,兩串實蛋,十串鹽焗雞肫,豬肥瘦大的五串,我的這些多放辣椒和鹽,不放孜然。」
「先點這些,等老大來了讓他再點。」鍾浩岩看著屈惠如說著。
屈惠如點點頭,衝著老闆娘說道:「再來一箱啤酒,都要涼的。」
「你還能喝啊,比我厲害。」鍾浩岩說著,向屈惠如豎起大拇指。
「我都沒怎么喝,不像你那麼實在,我又不是第一次和金大爺喝酒,知道把握分寸。」屈惠如也是一臉壞笑著說。
就在這哥倆個聊得起勁的時候,朱協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朱協,換了一身便裝。不過還是難掩他身上那股子軍人氣質。
「你們兩個點東西了嗎?」朱協坐下來後,張口便問向鍾浩岩他們二人。
「我們點完了,你自己點吧。」鍾浩岩回答道。
「老二,你今天可是做了一回尖兵啊。」朱協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上酒,一口乾了。
「啥意思,我不是應該算是先鋒嗎?」鍾浩岩反問著。
「狗屁先鋒。就你這頭鐵的樣,頂多是個尖兵。」朱協吃了一口屈惠如點好的肉串。「還行啊,肉不錯。」
「老二,我告訴你啊,以後對我們首長敬著點,別老那麼虎。出馬一條槍的,沒你好果子吃。這次,要不是首長覺得你挺對脾氣,你信不信......」
鍾浩岩沒讓他說完,給他倒滿酒,然後說道:「我信,我什麼都信,來咱們哥兒三干一個,我敬你們二位,然後,我在罰兩杯。」
哥兒仨碰杯後,鍾浩岩自己又幹了兩杯。
然後鍾浩岩開口說道,「咱們哥三個是一見如故,以後在工作上生活上,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兄弟們儘管開口。我這些年一直干律師,現在做檢察官,沒別的人脈還是積攢了一些的。當然了,不一定有你們廣。只能說各行各有各的道,只要我能涉獵的,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個自不用說,今天咱們三個拜了把子就是自家兄弟了。其實今天首長教訓的都對,我們這個身份,確實不適合讓外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以後注意點吧。不過老二說的也正是咱們結拜的目的,以後都相互幫襯著點。」說完舉起酒杯和鍾浩岩、屈惠如幹了一杯。
「老三還是個孩子,以後咱們多照顧他點。」朱協有對鍾浩岩說道。
「沒問題,三弟,有事就和我們說。大哥、二哥都會盡全力幫助你的。」鍾浩岩舉起杯子,看向屈惠如。
「大哥,二哥,你們的好意,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可我不是小孩了啊。好歹我也是個正科級幹部。在我叔眼裡我都不是孩子了,你們倆個還拿我當孩子看,那可不對了啊。」說著,屈惠如嘭的一下,拿酒杯碰了一下桌面,「來,把這杯酒幹了,以後不許提小孩,只能提哥們。」
「好!來,干!」朱協、鍾浩岩二人異口同聲。然後,三人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就當小哥三個開懷暢飲的時候,燒烤攤子的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哄鬧聲,「操,瞧你那小樣,不就是和老妹兒喝杯酒嘛,咋滴,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