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軟,被芬芳。
不論是誰,能睡在這樣一張床上,都會懶洋洋不想起身的。
風蕭蕭正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呼吸均勻,睡得很香。
憐星痴痴的凝視著、依偎著。
她黑髮如瀑,紗裙薄露,纖肢橫展,膚若凝脂。
這是天地之靈秀聚而成的容顏,墨眉凝香,星光作眸,丹珠描唇,竟無一處不美得驚心動魄!
門外傳來敲門聲。
憐星的面色倏然收斂,一股淡冷的氣質油然而生,冰霜若雪,似仙不似凡。
她緩緩起身,背門而站,低頭看著甜甜入睡風蕭蕭,淡淡道:「進來。」
來人竟也是個絕色嬌嬈。
她低著頭,神情無比恭敬的伏下了身子,額頭緊貼在精緻的地毯上,道:「蕭咪咪拜見憐星宮主。」
憐星冷笑道:「你可知自己闖了大禍,若是他開口要罰你,我若讓你痛痛快快的死,都算是便宜你了。」
蕭咪咪頓時渾身發寒,失聲道:「但……但這不是憐星宮主你……」
話未說完,只聽「劈劈啪啪」一陣響,她臉上已著了十幾掌,直打得她花容色變,鬢亂釵橫,十幾掌摑過,她已滿嘴是血,哪裡還能再說得一個字來。
憐星仍是背身站著,好似從未動過一般,冷冷道:「你要是再敢說錯一字,我保證你只會想快點去死。」
蕭咪咪往日最厲害的武器,便是動人的嬌、驚人的媚,但在憐星面前,這些只會適得其反。
她心中很清楚這一點,忍著雙頰的劇痛,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不敢亂動分毫,口齒不清的說道:「是。」
憐星全身都散發著一股深徹的冷寂,唯有看著風蕭蕭的眼神是溫柔的。
她說道:「他是你的主人,你的死活。只有他能決定,但我既然是他的女人,便也是你的女主人,對你稍作懲戒還是可以的。你服不服氣?」
蕭咪咪道:「服氣。」
憐星問道:「這份醉香幽露,能管多久?」
蕭咪咪道:「不服解藥,永不能解,四十九日後,便會真的睡去。到時再服解藥也救不醒了。我曾經在一百多人身上試過藥性,不論武功高低,效果毫無分別。」
憐星道:「你說每次只服一成解藥,便會提不起一點功力,但只是宛如尋常人,並無其他副作用,我已經親身試過了,的確無虛。」
蕭咪咪乾笑道:「此藥絕非毒藥,對人並無傷害,與其說是毒。不如說是一種性質奇特的酒……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真的害死主人。」
她實沒料到憐星竟會甘冒奇險,親自體嘗藥性,眼中不免閃過一絲詫異、一絲惶恐。
幸好她當時膽怯,沒敢真動什麼手腳,否則憐星一旦出事,頭一個死的便是她。
憐星一直背對著,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卻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淡淡道:「他是我心愛的男人。我怎會害他,輕易給他用來歷不明的藥?」
蕭咪咪忙道:「宮主的一片真情,主人知道了,定會銘感於心。」
憐星緩緩坐到軟床上。貼著風蕭蕭的身子,輕輕握住了他的手,道:「我知道你人稱『迷死人不賠命』,對於男女之事,想必最是精通不過了。」
蕭咪咪愣道:「宮主……我……」
憐星慢條斯理的道:「你把你會的,一一演示給我看。一絲一毫也不能落下。」
如此話語,自她口中說出,卻顯得再尋常不過了,好似在問如何做菜一般。
蕭咪咪都忍不住臉紅了,吶吶道:「現在……這裡……我……我一個人麼?」
憐星道:「奇怪,難道你一個人便不行了麼?你不想要他知道此藥是出自你手,那就最好照我說的去做。」
蕭咪咪渾身都嚇軟了,天知道風蕭蕭知道以後,會怎麼對付她!
她本就是被憐心逼迫,兩大之間難為小,她誰也得罪不起,這才想出了一個勉強算是兩全其美的主意,沒想到憐心比她想像中還要智慧的多,輕飄飄的三言兩語,就將她給逼上了死路,讓她別無選擇,不得不從。
她嘆了口氣,小手輕輕上下幾撥,身上的衣物便鬆散了許多,道:「男人就是這麼奇怪,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