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菲高舉著手槍,朝著城牆下不遠的地方,放起了第一槍!
砰的一聲!
這支幾乎是被送上了最前線的,負責著防守攻擊的小隊的戰士,最小的年齡才16歲,最大的40多歲,全部是民兵團的成員。
而正規軍則是由南宮昊統一調度,集中正面迎接著喪屍的圍攻。
在喪屍圍攻的前期,也有許多倖存者由於受不了基地越來越少的配給,受不了那些清湯寡水的飯菜,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們大多數,自發組成團隊,乘著汽車朝著更加安全的地方駛去。
留下來的要麼已經是參加了民兵團,要不是在基地有牽掛的人物,無法孤身上路,要麼就是老弱婦孺。此刻能戰鬥的,拿得動槍的倖存者人類,幾乎都爬上了城頭。
這是一場生死的戰鬥,不知道勝負為何,不明白到底有沒有希望。
只有米菲一個人知道,其實這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失敗。一切都是無用功。米菲已經暗地裡囑咐了許哲,時刻做好準備逃亡的準備。
只有為何沒有提前走,米菲不敢做那個賭注。因為即使是城破,憑藉著手裡的子彈和槍支,還是有一部分人可以突圍的。其中就有南宮昊和王超,那麼這兩個人自己緊緊的抓住,相信求生不是難事。另一方面提前離去難道就沒有危險了嗎?外面是個什麼情景,誰又能說得准嗎?
人命只有一次,當然自己是走了狗屎運有第二次罷了。米菲不敢賭博了。
槍聲持續了三天三夜,在這三天三夜當中,米菲親自在牆頭上沒有休息的一刻。而南宮昊同樣的一直在第一線廝殺。
所有的戰士,精神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崩潰。
隨著持久戰的開始,基地中的糧食危機也越來越嚴重。甚至在部分地方開始了搶奪的事情,這個基地的秩序和人心已經開始亂了。尤其是那些老弱婦孺們,要麼是淡定的等死,要麼是慌亂的不知所終。
此時華中基地的核心地帶,議事廳中,圓桌周圍坐了一圈人在商議。其中司令趙建國坐到了第一位,而南宮昊就坐在他的下方。米菲由於是二級異能者,被破例的邀請參加這個會議,只不過在米菲自己的認知中,自己純屬打醬油滴。
前面坐著的一圈都是大佬級人物。自己相當於小蝦米,悶頭低調著,米菲嚴陣以待。
米菲也成了這個會議中。唯一的女性。
起初進來的男人們,都怪異的瞄了米菲一眼,看到他周圍坐著的都是二級的異能者,也釋然了。
這個女人不好惹,起碼在這麼多的二級異能者中。能夠有一席之位,就不簡單。
如今的異能者,尤其是那些二級異能者,各個眼光高幹,眼睛恨不得都長到了鼻子上,除了南宮昊的話還聽一些。其餘的人的話,權當放屁!
沒錯,異能者就是一批如此的桀驁不馴的高手。
一群沒有受過系統訓練的武林高手。自由散漫,無組織無政府主義,能好管理嗎?
宛如一個小孩子在玩大刀,無所顧忌,橫行無忌。只是對於強者還有些信服。所以一直以來這幫異能者,大部分也是歸南宮昊管理。
嚴喻廣坐在趙建國的旁邊。臉上皺紋深刻,頭髮花白,那雙好勝的眼睛此時散發著絕望的光芒。短短几天的時間,讓這個曾經意氣風發,春風得意的領導人,變得憔悴不堪。晚上更是噩夢連連,城下那宛如地獄餓鬼的喪屍,伸著胳膊,那灰白的眼白,猩紅的瞳孔,讓嚴喻廣心驚膽戰,每時每刻都在擔心,基地的城牆還能夠支持多久。
沒有誰會比他更加了解,政治的殘酷性,自己現在已經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而且華中基地的城破迫在眉睫,自己能否活著逃出去都是個問題。嚴喻廣哪還有心思考慮開會研討的問題?如果不是趙建國強拉著自己一起,自己早躲在屋子裡,籌劃著逃跑的計劃。
就算逃,也是有計劃的戰略性撤退,革命人物,怎麼能說是失敗呢?咱們只是暫避其鋒芒,曲線救國。
圓桌上齊刷刷的坐著一排整齊的有能力有功勳的軍隊的軍官,在開著也許是人生中最後的一個會議了。
形勢的嚴峻,已經不用在重複和強調了。
趙建國一樣的如臨大敵,嚴肅的說道,「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