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由也納悶著,吳夢不僅把面試時間定在今晚,而且公布的面試時間是在晚上八點整,但現在已經過了八點,外面卻大門緊閉著,真有點搞不懂她在玩什麼把戲。不過李由也沒多想,這妖孽向來都不按套路出牌的,更重要的是,她辦事從來就沒有辦不妥的,沒必需替她操心。
接下來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吳夢和小雨都用飲料代酒,時刻保持著一顆清醒的腦袋。
李由和成吉思汗、華佗、五爺幾個大老爺們可就沒那麼矜持了,用雕哥的話來講:「這年頭又不用披甲上陣,喝個爛醉如泥又有什麼關係,還怕有人夜襲不成?天地醫館的第一個除夕夜,必需敞開了喝!」於是乎,一輪一輪喝下去,最後小雨和吳夢什麼時候離席了他們都不知道。
五爺估計是喝迷糊了,講起了自己的往事:「其實老頭子我年輕時也是一個酒鬼,很喜歡喝,也很能喝,結果就把娶媳婦的錢給喝沒了。後來我醒了,我一直想努力存錢娶媳婦,酒癮犯了我就忍著,忍不住就抽自己兩耳瓜子。可是我存到今年,都五十七歲了,還是沒存夠老婆本,這都是命。」
也不知道五爺是不是醉了的原因,這麼憂傷的故事,從他嘴裡說出來居然如此淡定,臉上還掛著一絲淺淡的笑容。
李由給五爺倒了滿滿一杯,說:「五爺,以後犯癮了,只管敞開了喝。作為天地醫館的小股東,絕不能被錢愁死。
你要知道,咱以後啥都可能缺,但絕對不會缺錢,也不會缺媳婦。」
這話把五爺給激動得,來了個一飲而盡。
喝完自己面前的酒不說,還把李由、成吉思汗、華佗三人面前的酒杯也給挨個端起來喝了個精光,一口氣連喝四杯。
喝完這四杯之後,五爺像是知足了,面紅耳赤地仰躺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傻笑。
五爺突然莫名地來了句:「今天五爺是真高興啊,小雕和小佗都是好孩子,我知道你們倆都有大來頭,什麼來頭我也不問了,你們肯放下身段來跟我這個老頭子一起喝酒,老頭子是真高興!小由,幫我們倒滿,我要敬他們一杯。」
李由剛提起酒瓶,華佗立馬示意他適可而止。
華佗起身走到五爺身後,翻著他的眼皮子瞧了瞧,然後拿出銀針往他腦袋上扎了幾針,叮囑道:「五爺,酒會有的,媳婦也遲早會有的,但今晚你不能再喝了。你先去床上躺一下,休息半個小時,等解了酒毒之後再出來吃點菜。」
五爺嚷嚷著:「我沒醉,一點也沒醉,腦子清晰著呢……」
華佗沒再搭理他,直接叫成吉思汗他把背進了房裡。
不一會兒,成吉思汗從屋裡出來,笑道:「這五爺可真有意思,倒床上就睡,打起呼嚕來跟打雷一樣,估計半個小時是絕對醒不過來的。」
華佗道:「那是因為我扎了針,管不了多久的,他腦子裡興奮著呢。」
「不管他了,我們繼續。」
李由夾了一筷子菜剛送嘴裡,吳夢和小雨突然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
李由問:「沒招到人吧?」
「別提了,門口除了一流浪漢,連只蒼蠅都沒有,哪有人來面試。」小雨頗為失望地埋汰著:「這些人也太懂得珍惜機會了。」
李由幸災樂禍地笑道:「叫我說,你倆純粹就是神經病發作,這個時候誰不在家團年?沒事找事。」
「才不是呢,我們這麼做只是想考驗面試者的誠意,如果連這點犧牲都捨不得,這樣子……這樣子以後還怎麼跟我們一起做事。」小雨據理力爭地辯白著,手裡卻沒閒著,盛了滿滿一大碗飯菜端出去給門口那個流浪漢。
吳夢回到了桌位上,看了看成吉思汗和華佗,問:「你倆也覺得我是神經病?」
成吉思汗點頭不語。
華佗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起身道:「我醉了,有病明天請早。」
「有人來面試了!」門外突然傳來小雨歡呼雀躍的呼聲,可沒等吳夢來得及興奮,她的語調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對,好像不是來面試的,是來找茬的!呀,你們幹什麼?不能隨便進去……」
「讓開!李由,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在家!」
「李由!是男人就給我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