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刺門。
八門之一。
夏國三教九流之中,少有能夠和那些大世家掰掰手腕的存在。
這些宗門流派的存在,在某些層面上也是夏國的刻意安排留手。
莊奕寒很清楚,這也是一種帝王術。
豪門世家不可獨大,即便是像北堂那樣歷代為夏國盡心盡力一樣沒能得到夏國全力的輔助。
更別說還有古族那樣聽調不聽宣的特殊存在,這使得夏國不得不對八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古族不可獨大,夏國不可無主。
今日的古族那的確不想成為夏國之主,但未來呢?
八門之所以能夠苟活至今,便是這個道理。
而深知這點的八門,也都儘可能避開與夏國官方產生任何直接的衝突。
特別是觸及底線之事,數百年來,八門之中無人敢越界。
一名斬妖聖使的生死,顯然就已經在底線之上。
「理由。」
莊奕寒看著影墨眯著眼問道,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能夠讓這位影刺門的元老級人物盯上了蘇乘羽。
「他不能回來,有些事情不能再被人提起。」
影墨的視線瞟向遠方,讓莊奕寒眉頭一緊下意識的追問道:「你在說什麼?」
「莊家娃娃,看起來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呢?」
莊奕寒眼神一寒,堅毅的開口道:「蘇乘羽是我的朋友,這個理由就足夠了。」
「朋友?」
影墨嘲笑著開口道:「朋友算得了什麼?在這京城,就連一手教導出來的師徒都能背後拔刀相向。朋友?哼。」
「你到底想說什麼!」
影墨手中雙刺對準莊奕寒:「多說無益,想要阻我破陣,拿你的實力說話吧。」
確認莊奕寒確實對蘇乘羽一無所知之後,影墨再沒有了試探的心思,既然對方什麼都不知道,那也就沒有必要封住對面的嘴巴,破陣才是自己的當務之急。
而心神已經一片大亂的莊奕寒還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荒天戰戟器靈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去正面掣肘他,我會伺機出手,此人對你並無殺心,你放手一搏就是,我會護住你的周全。」
「多謝前輩。」
有了荒天戰戟的這句話,莊奕寒也再沒有任何猶豫對著影墨直衝而去,以氣沖斗牛之勢正面撞了過去。
而另一邊,蘇乘羽在確定陣勢短時間內不會被破開之後,收斂起了自己的氣息,來到了太清萬象大陣之中最薄弱的那個地方。
他之前不是沒有想過以這個地方為陷阱,先截殺對方一幫人,以保證陣勢的完好。
但簫元峰的出現,完全打破了他的計劃,任由一名八品武帝在那邊肆意妄為,只怕他太清萬象大陣早就被這群人徹底攻破。
而眼下簫元峰已死,又有了全新情報的蘇乘羽,第一目標自然是趕到了這陣勢最弱的地方。
此地陣眼是一枚玲瓏玉鎖,是蘇族作為陪禮給蘇乘羽的一件無主上品神器。
沒有器靈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這件蒙塵的神器,在經過漫長的歲月之後已經到了要跌境的程度。
若非手頭實在沒有更加適合的法器,蘇乘羽也不會用這件玲瓏玉鎖預製成陣眼所在。
而進攻此地的修士一共三人,全身蒙面的黑衣人,戴著斗笠的負劍男子,以及一名京城世家出身的武夫。
武夫是京城豪門,杜家總管事杜乜。
二品武帝的實力雖不是杜家最頂尖的強者,卻也是杜家願意在這次承擔的最大賭注。
對杜家而言,他們不想看到的只是臨安公主最後和一個山野散修結緣,這將極有可能動搖杜家在京城的地位。
畢竟在蘇乘羽出現之前,杜家大公子也是與臨安公主有過娃娃親的存在,在蘇乘羽出現之前,是公認最有可能成為駙馬爺的人。
當然這所謂的娃娃親,在臨安長大之後,也就沒有什麼人敢在臨安面前提前了。
但不提她也依舊存在,杜家深信即便未來自家大公子沒辦法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