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的確是個好色之徒,不過,他是個頗有見識的絕色收藏家。
一邊和女人偷歡,一邊把女人的侍女也拉上床的下三濫行徑,李中易不可能做得出來。
這時代,大戶人家的男主人,和自己的女人親熱的時候,床邊有婢女伺候著端茶遞帕子,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裡的婢女,也就是所謂的通房大丫頭。通房大丫頭除了端茶遞帕子之外,更重要的義務是,在女主人被欺負慘了,她便可以隨時隨地頂上去,將男人伺候舒服了。
趙春是杜沁娘的陪嫁丫頭,按照這個時代的風俗,她已經算是李中易的通房大丫頭了。只要李中易想要趙春,她不僅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還要把她自己洗白白了,主動送到榻上。
杜沁娘見趙春傻傻的站在榻前,完全不知道迴避,她不由暗暗嘆了一口氣,女大不中留啊!
趙春跟著杜沁娘北上的時候,不過才十四歲而已,尚未及竿。杜沁娘生下柴熙讓的時候,已是入宮兩年後,如今,讓哥兒都已經八歲了。
如果是在尋常百姓之家,二十四、五歲的趙春,只怕已經是好幾個娃兒的娘親了。
「春兒,你遲早是咎郎的人,我正好乏得狠了,你替我伺候好咎郎。」
平日裡,杜沁娘看似個性偏軟,沒啥主見。然而,關鍵時刻,杜沁娘卻提得起放得下。
為救兒子的性命,杜沁娘義無反顧的捨棄掉太貴妃的高貴名分和女人家的清白,這是一般女人做得出來的麼?
不管趙春是真被驚呆了,還是已經到了非常想男人的季節,杜沁娘顧念往日的情分,都決定要成全了她。
誰成想,李中易卻擺了擺手,吩咐趙春:「楞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準備沐浴呀?」
趙春終於醒過神來,臊得滿面通紅,毫不遲疑的扭頭就跑,再不敢回頭。
見杜沁娘不解的望著他,李中易不由微微一笑,抬手在她嬌俏的晶瑩鼻尖上,輕輕的擰了一下,說:「傻女人,我只想欺負你。」
我的眼裡只有你,這是現代女人都耳熟能詳的情話,杜沁娘卻聞所未聞。
一時間,杜沁娘感動得差點哭了出來,她也顧不得腰酸腿軟,居然主動將男人勾入懷中。
直到天光大亮的時候,李中易才順著榻內的暗梯,爬回了他自己的大床。
李中易辦正經事的習慣,一向是用專業的人,去干專業的事情。
到了船上,李中易把水面上的一切大小事務,都交給了水師副都指揮使趙老么去處置,他自己則徹徹底底的當了甩手掌柜。
外行指揮內行,輕則耗費錢糧耽誤時間,重則亡國滅種,不可不察!
如果,有人站在半半空中俯瞰全局,他一定會驚得合不攏嘴。
幾百艘高大威猛的戰船,在河面上一字排開,綿延幾十里,簡直是無邊無際,一眼望不到頭。
直通開封城的官道上,赤紅的戰旗迎風獵獵飄搖,平盧的精銳兵馬幾乎傾巢出動,將整個官道,鋪得滿滿當當。
將士們都騎在馬上趕路,他們的鎧甲裝備都馱在隨行的另一匹戰馬上,整個大軍行進的速度,簡直是快得驚人。
連普通步軍戰卒都配備了雙馬,如此豪華奢侈的軍隊,除了馬背上的契丹人之外,整個白溝以南廣大中原地區,也就是李家軍這麼獨一份。
運送輜重糧草的馬車,每輛車都配有四匹馱馬,哪怕是車輪陷入了泥坑中,在輜重兵的協助下,也很容易就可以脫困。
從齊州往西的官道,因為戰亂頻繁、年久失修,以前一直是破破爛爛的一條路。只要下雨,這條官道就沒辦法走車了,到處都是坑坑凹凹的溝溝坎坎。
早在一年前,李家軍的工兵們就用刀槍和皮鞭,逼迫著高麗、契丹的八萬精壯戰俘,以及從幽薊平原上抓來的漢奸家的男丁,沿途填坑削坎,直到幾日前總算是大功告成。
至於說,翻修後的官道質量,只需要去沿途的亂墳崗里走一遭,看看那超過一千多個的全新黃土墳堆,就啥也不需要多說了,一定是槓槓的!
水上的行軍作戰,由趙老么全權負責。齊頭並進的陸上兵馬,李中易把指揮權完整的交給了楊烈。
想當初,趙老二被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