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焰的話,蓆子欣乖巧無比地拿了瓶葡萄糖點滴,非常熟稔地將針頭穿進張老師白皙的手腕,將營養液送入到睡美人的經脈之中。m
對於蓆子欣而言,這種輸液根本不是什麼難題。
要知道,最初張老師受傷的時候,萬念俱灰,一心尋死,完全拒絕任何形式的進食,滴水不沾,一副絕食而死的模樣,對待救命恩人,蓆子欣不可能強迫粗暴地逼迫對方用餐,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說服。
可作為少女的她見識閱歷有限,根本無法說服心存死志的張老師,只能自學輸液,通過這種方式,將葡萄糖液的能量注入到張老師身體之中,維持她的生命力。
畢竟,人只要進食喝水,就會產生殘渣和廢液,需要通過大小便排出體外,生活無法自理的張老師自尊心極強,對於自己需要拖累小姑娘花費精力來照顧自己的事兒感到非常羞恥,很多時候吃的都非常的少,為了維她的身體機能不惡化,光是元力並不足以做到。
一來二去,蓆子欣的輸液手法,甚至比印泥許多醫院的護士都要強上許多了。
幫張老師掛上點滴之後,少女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唐焰。
「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開花了嗎?」唐焰剛剛治療好了一名德藝雙馨的老師,收穫了不少功德,心裡非常的愉快,這會兒也順口開起了玩笑。
蓆子欣聽了他的話,暗暗啐了一口,臉上飛起兩團紅暈:「我……我想跟著你學習……不曉得你願不願意收下我這個徒弟呢?」
對於她而言,這就相當於是某種意義上的表白了。
少女天生麗質難自棄,常年領導養成了頤指氣使的風姿,氣質不俗,不管是孤兒院的同伴們還是偶爾出門,都會受到不少異性的表白和青睞,但少女一直都不曾將這種感情看在眼中,直到今時今日,張老師徹底被治好,唐焰非常肯定地告訴她,張老師以後可以恢復正常人的生活,她才忽然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忽然從肩上消失。
這種落差感,讓少女感到心中空空落落,同時又感覺步伐輕快,整個人都好像要飄飛起來似的。
原本她率領孤兒院眾多夥伴們一同在印泥艱難求生,舉步維艱,身邊沒有多少同齡人能夠起到幫助的,哪怕是「老成持重」「遠超過同儕」的洪成雲在她看來,也不過是個小屁孩兒罷了。
蓆子欣對同齡人一點好感也沒有,反倒是唐焰這樣比她大上幾歲,卻並沒有大太多的青年俊秀,更讓她有好感。不過這種好感在蓆子欣原本的心中,並不算多麼優先,如果唐焰沒能治好張老師的話,蓆子欣或許會因為壓力,永遠將自己的心思掩蓋起來,直到和唐焰分開,也不會暴露半點意向。
現在,唐焰施展出出神入化的醫術,幾乎是在蓆子欣的注視下完成了治療手術。
驀然沒了壓力,蓆子欣自然而言地,放開了自己對於少女本性的禁錮。
唐焰卻好像根本沒有看出少女心思似的,語氣雖然溫和,但表情卻相當淡漠:「我能教你的很多,你想學廚藝、語言、醫術、修真,還是其他什麼?」
這話留下的空間就比較大了,算是一種小小的考驗。
聽了唐焰的話,蓆子欣感覺有些失落,卻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兩人四目相對,沒有多少旖旎ae,反倒有些淡淡的沉重。
這種沉重感對於唐焰而言,如同清風拂面,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壓力,而對於蓆子欣來說,卻像是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來。
「他……他絕對已經渡過金風劫了!他十有八九,已經是鍛體期修真者,否則不可能造成這種壓力……」
少女面上浮現出一抹駭然之色,她知道,自己最初對唐焰的推斷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為什麼人家當初對金風劫不屑一顧?
原因只有一個!人家本來就已經度過了金風劫了啊!勝利者對於自己闖過的難關,需要敬畏嗎?
想到這裡,蓆子欣緊緊抿住紅唇,感覺有些羞愧,如果她之前在網絡上查到的資料沒出錯的話,唐焰的年紀並不比她大太多,但在修行的道路上,卻是強出了不曉得多少個層次,完全是天差地隔了。
這種羞愧感,讓蓆子欣產生了一種掩面而去的衝動。
但
第四百零八章張聖馨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