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個呼吸的功夫,衝進公堂的捕快衙役就都躺在了地上。
張姓公子和陳俊互相看了看,前者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說道:「有意思,有意思……」
周縣令臉色慘白,扶著桌子,顫聲道:「你們,你們是想造反嗎?」
李易沒有搭理周縣令,走到那兩名年輕人的身邊,看了看他們,說道:「還愣著幹什麼,起來啊。」
張、陳二人面色一變,然後默默的站起來。
這個時候,他們自然不會去逞什麼英雄。
逞英雄的都倒在地上了。
李易將那兩張椅子搬過去,和如儀坐下,問柳小虎道:「你怎麼會在武國,你爹娘呢?」
「爹娘幾年前就病死了。」柳小虎摸了摸腦袋,說道:「我起初是在景國來著,幫人押貨,押到這裡他們給的錢多,而且路上還管飯,後來來到這裡,發現這裡的糖葫蘆生意好做,就沒有回去……」
如儀有些難以置信,問道:「二叔和二嬸娘,都已經過世了?」
柳小虎低下頭,說道:「是瘟疫,爹娘不小心都染上了病,後來就死了……」
他看著李易和如儀,笑著問道:「如儀姐,姐夫,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如意姐和小環姐也來了嗎?」
……
周縣令時而看看堂中,心中暗罵。
這算是什麼事,這裡是公堂啊,他們剛剛傷了那麼多的捕快衙役,現在居然坐在那裡聊起了家常,還有沒有把朝廷放在眼裡?
張姓公子和陳俊,臉色也徹底的沉了下來。
陳俊看了看外面,喃喃道:「怎麼還不來!」
此時,城門口處。
樊將軍再次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疑惑道:「景王他們,不會是已經進城了吧?」
衛良想了想,點頭道:「很有可能。」
「你還有臉說!」樊橋看了看他,怒道:「要不是你非要換一件衣服,耽擱了時間,說不定我們早就接上了!」
陳青正要開口,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騷亂。
他轉過頭,看到一名衙差將一個令牌遞給守城的小將。
他大步走過去,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陳將軍!」那小將看了看他,指了指那衙差,抱拳道:「他說有幾個暴徒意欲謀反,在公堂上公然傷人,縣衙已被他們控制,周縣令派他來向我們求援!」
「謀反?」陳青看了看那令牌,問道:「陳俊也在?」
那捕快立刻點頭道:「陳公子也在堂上。」
陳青臉色沉下來,陳俊是他們陳家第三代的唯一血脈,他對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樊橋和衛良走過來,問道:「什麼事情?」
「有人衝擊縣衙。」陳青想了想,說道:「你們先在這裡等著,我帶兵去看看,解決了那裡的事情,再進宮看看景王是不是已經到了……」
「我和你一起去。」樊將軍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回頭說道:「老衛,你一個人在這裡守著,瞪大狗眼瞧仔細了,可別錯過……」
他說完便指了指那小將,說道:「你去調一百人過來,和我們一起過去……」
小將立刻拱手:「領命!」
……
當初從寨子裡離開的那些柳氏族人,李易和如儀只見過柳眉,以及現在的小虎。
柳眉的父母遇到了山賊,不幸喪命,柳小虎的父母,也在前幾年雙雙病亡,其他人到底過的怎麼樣,他們便無從得知了。
往日的那些恩怨,在現在看來,自然是不值一提。
昔日那個一聽到孫猴子就兩眼放光,偷偷溜到山裡找孫悟空,被母親打的連續好幾天只能站著聽故事的熊孩子,也早已長大成眼前的少年。
縣衙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心中惴惴不安了許久的周縣令精神一震,大喜道:「來了!」
張燦和陳俊的臉上同時露出笑容。
一隊手持弓箭的兵士從外面跑進來,將公堂圍住。
「造反的逆賊何在!」一道粗獷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楊柳青在登基之後,就派人送了幾塊牌子過來,說是方便在武國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