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在蜀州的鐘離園,這裡其實更好,但鍾離悠卻極少出門。
為了保證定國侯府沒有任何二心,他至今也沒有去拜訪過京都的舊友。
就連程國公府、齊國公府、燕國公府和駱國公府他也沒有去過。
幸虧沒有去過。
這不,駱府顯然出現了一些問題。
尚不知道駱府的問題有多嚴重,但以鍾離悠的眼光看來,駱府的問題恐怕不是一般的問題。
他沒有好奇的去打聽。
這種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定國侯府的人也不多。
除了他之外,便是與他從蜀州同來的袁肅袁三爺。
另外便是三弟鍾離塑的小女兒,也就是鍾離若水的妹妹鍾離若畫了。
後花園裡很是和諧。
鍾離悠與袁三爺坐在雪中的涼亭里圍爐煮茶。
亭外的大雪中,是鍾離若畫在練劍。
這小丫頭從廣陵城回來之後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她竟然前所未有的勤奮起來!
若是以往,在這樣的大雪天裡,她哪裡會練什麼劍!
看著雪中舞劍的那個人兒,看著空中縱橫的劍氣,袁肅一捋長須欣慰的一笑:
「小小姐果然是武學奇才!」
「從廣陵城回來短短兩個來月的時間,她竟然已經破了二境上階!」
「她才八歲啊!」
「看來她極有可能比老夫人更早踏入大宗師!」
「只是老奴有一事不明。」
鍾離悠呷了一口茶,「何事不明?」
「三小姐每一次回來,老奴怎麼總覺得小小姐對她有些敵意?」
「她們可是親姐妹,這不應該呀!」
鍾離悠放下茶盞,捋著短須微微一笑:
「若畫這丫頭年歲雖小但性子卻有些好強。」
「若水因為皇上,機緣巧合之下她一步成為了大宗師,這便令若畫有了極大的壓力,心裡不服氣也是正常。」
袁肅看了看鐘離悠,想著李辰安與鍾離若水來到這定國侯府的時候,小小姐非得要坐在李辰安的懷裡,雙臂要掛在李辰安的脖子上。
那眼神,那神態
許是自己想得有些多了。
畢竟一個八歲的孩子她懂什麼情與愛?
又看了一眼雪中的鐘離若畫,袁肅低聲問了一句:
「老夫人有了消息沒有?」
鍾離悠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司空豹他們在分頭尋找,至今還沒有消息傳來,這便說明母親並沒有去她以前去過的那些地方。」
「父親哎,他糊塗啊!」
「曾經我以為母親經營蜀州是為了防範先帝,現在看來她其實是在防範父親。」
「她擔心的是父親萬一與大離餘孽有了聯繫,引了大離餘孽的兵入寧國。」
「神武軍雖說有母親的心血,但父親才是神武軍的直接統帥。所以母親在蜀州創立了神衛軍衛,衛的就是寧國的江山社稷!」
「京都之變的時候,母親讓父親去的蜀州將神衛軍帶回了京都」
「偏偏赤焰軍與神武軍神衛軍都沒有一戰!」
「這其實是母親的良苦用心。」
「她希望父親明白就算是引大離餘孽的火焰軍入寧國,也討不了多少便宜,但父親似乎並不領情。」
「也或者是父親心有不甘。」
「這才有了母親假死,將桃花令交給了李辰安的事。」
「那時,估計母親也就死心了。」
「她的假死,一來是為了對付樊梨花,二來我以為她是想要暗中找到隱門。」
「她恐怕還是希望將隱門消滅,將父親的念頭斬斷。」
「說來說去,她為的就是這個國這個家!」
袁肅長長一嘆,對於老夫人,他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
只是誰也沒有料到那份傳遍天下的美麗的愛情故事,最終的走向卻變了味道。
「二公子寬心,以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