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至親都被請來了,有姚母娘家的兄弟,也有姚父的一些堂兄弟或者朋友,濟濟一堂,大家都看著姚宜州,最後做決定。
姚父是一言不發,眼神中充滿的哀傷,他看了大兒子和挺著大肚子的兒媳婦一眼,滿是無奈。
該說的自己都說了,但是大兒子說什麼也不肯伸出援手,而且還強詞奪理說是清水湖和這房子都值錢,言外之意要是分家的話,他還能分到不少的現金。
這些東西給了老二,這是他做哥哥的愛護弟弟,慷慨大方。
哎,沒出息的東西,老大是指望不了,他是沒有那個心思,要想他拿錢出來,除非打官司,可是一家骨肉至親真的弄得像仇人一樣嗎?
他還有沒有出世的孫子,兒子媳婦還得在這本地生活,要是把他們逼的太狠了,以後孩子們怎麼生活?
看來只有委屈小兒子了!
「算了,既然大哥要堅持這樣分,那清水湖的賬目和承包權就給我了,不管是賣還是自己經營,賺錢虧本你都沒有資格指手畫腳!」
姚宜州心裡也滿是悲傷,憤怒早已經沒有了,攤上這樣兄弟,多說已經無意思,何必非弄得父母難做,弄得兄弟反目?
不就是欠賬嗎?姚宜州已經想了很多很多,這個時候反倒是平靜下來了。
那麼多親戚眼睛也不是瞎子,他們既然都知道自己受了委屈,那麼這個賬目自己承擔下來了。
「嗯,既然這樣,房子是我們老兩口掙錢買的,以後我們跟老么一起生活了,這房子也給他了……」
姚父說出自己心裡一直想法。姚宜州已經吃大虧了,不能太欺負小兒子了。
「爸,房子一家人都有份。不能只給弟弟,你都忘記了你還有個沒出生的孫子!」
姚宜州的大哥聽到父親的話語後。第一個表示不滿,家裡現在最值錢的就是這棟房子,要是給了弟弟,他不是虧了?
「別說了,你的心思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便宜都給你一個人占盡了,還在算計著房子,你知道清水湖到底欠賬多少嗎?要不你把你的莊子拿出來?」
姚父一聽到兒子這話。火氣就上來了,狠狠瞪了兒子一眼,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大兒子這是太貪心了。
「爸,不能這樣說,我們可是什麼都沒有分到,那莊子可是我們結婚的時候……」
姚宜州的大嫂撐著肚子不滿的在一邊說著話,她還要表示自己吃虧的時候,卻是被姚父一擺手,示意他們都不要再說了。
「今天所有的親戚都在這裡。誰對誰錯,大家心裡也不傻,誰不明白?都不要說了。就這樣分吧,要是你們還想分房子,就看著我們老兩口都死了才舒服對吧?」
姚父臉上的青筋畢露,一邊被請來的親戚看著事情不對勁,馬上都起來勸和,特別是姚宜州的幾個舅舅,都出聲制止姚宜州的大哥,不要在多說了。
「算了,就聽爸媽的。就這樣分吧!」
姚宜州有些無奈,哀大莫過於心死。既然這個事情是父母為他爭取最大的利益,即使自己吃了虧。那就這樣吧!
一家人何必非要鬧的不可開交,鬧的父母尋死覓活,吃虧就吃虧吧,自己以後在想法子了!
仁慈的媽祖足有幾十米高,上面貼滿了金箔,用一種慈愛的目光注視著大海和腳下的土地,讓人不由生出一種敬仰之心。
雙手合攏下跪,張亞明還是很誠心額磕頭。
在媽祖廟廣場前,有一塊十多米的功德碑,最上面的名字依稀有點熟悉,小王指著其中一個姚姓說,那就是姚家給媽祖捐款,然後被記在了功德碑上。
「希望媽祖能保佑姚先生,他其實是個很善良的人,只是沒想到耐以發家的清水湖,最後會變成這樣,真是讓人想不通!」
小王,對於清水湖的事情,也是知道的很清楚,所以他磕頭的時候,咚咚咚的三下磕了特別的虔誠。
下山比上山的速度快的多,而且有清風徐來,吹在人的身上很舒服。
「小王,你怎麼看這個清水湖?」
一路無聊張亞明提起這個話題,而小王回頭又看了一下媽祖廟,虔誠的雙手一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