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嬋從床驚醒,渾身是汗。她夢見甄柯被一群人追殺,又被飛箭射。許多人前瘋狂的用刀劍砍殺甄柯,他被殘忍的殺死了。江嬋痛心的走到他的屍體邊,想給他收屍,忽然他的眼睛睜開了,頭也冒出一根可怕的蛇頭。那蛇頭瞪著圓圓的綠色眼睛,猛地張開嘴,向江嬋咬過來……
江嬋一驚,醒了過來,她全身是汗。知道是一個夢之後,她才感覺自己是那麼的擔心甄柯。她走下床,拉開窗簾,外面居然大亮了。
可是她細細一聽,外面卻什麼動靜都沒有。她以前在家的時候,這個時候,家裡應該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可是現在為什麼這樣冷清呢?
她穿衣服,拉開房門,一個小丫鬟慌忙跑過來問道:「小姐,你需要什麼?我去弄!」
江嬋道:「家裡怎麼冷清清的?」
丫鬟忙道:「老爺朝去了,二娘練功不喜打擾,所以冷清了。」
江嬋這才知道家裡冷清的原因。但是忽然想到父親朝有點蹊蹺,自從父親在二十多年前因為龍豪太子之事一直被朝廷冷落了,雖然封為太師,但是只是虛職,沒有實權。要不是江南一直在父親手裡,恐怕父親的性命都沒有了。從那以後,父親很少朝,皇帝也幾乎不召見他。可是現在怎麼朝去了呢?
江嬋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因為昨天父親告訴了她蝴蝶門的真相,今天她要去江南,召回甄柯,所以也沒有時間去弄清父親去朝廷的真相。
她梳洗完畢,自去吃一點早餐,然後收拾東西回江南。但是當她打開府門卻看見門前早站著一個人,輕搖摺扇,正是扈青松,扈安丞相的兒子。
江嬋出來,扈青松看著她笑了。江嬋沒好聲氣的問道:「你在我家門前幹什麼?」
「和你一道去江南啊。」扈青松笑道,「如果你提前走了,我怎麼辦?」
「我說過,你到江南只是找死。」江嬋懶得理他,「你一個公子爺,該幹嘛幹嘛,不要來煩我。」
江嬋說著,接過門衛壽伯牽過來的馬,準備離開。
扈青松立即擋在他的面前,收了摺扇道:「算我求你,行嗎?」
江嬋開始好起來,如果昨天他跟自己這麼說,她還以為是開玩笑,但是現在他的樣子不是開玩笑了,於是問道:「你為什麼非要到江南?你不知道江南是我爹的地盤嗎?」
「正因為是你爹的地盤,我才要去的。」扈青松很輕鬆的說道,「你還不知道吧,我爹準備和你爹和好了,今天皇帝召你爹去朝廷議事是要解決江南之事,恐怕不久的將來,我們說不定還會在一起吃飯說笑呢?」
江嬋聽了,不禁嗤笑道:「這倒是了,你爹會和我爹和好,他們可是鬥了二十年了。」
扈青松道:「萬事都有可能。」
然後又小聲的對江嬋道:「我都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了你,你還不放心我嗎?」
他的這句話激怒了江嬋,心想誰怕誰啊,既然你敢去江南,我敢帶著你。到了江南,那是我的天下,我想怎麼折磨你怎麼折磨你。
江嬋想畢,盯著扈青松道:「你真的想去江南?」
扈青鬆手一召,一名家人牽過一匹馬來,道:「馬匹我都準備好了。」
江嬋還是不放心他,道:「先說清楚,到江南究竟想幹什麼,否則你我概不同行。」
扈青松哈哈笑道:「好一個聰明的女人,早在琢磨我的目的了。好吧,我告訴你,我爹早想讓我在江南謀一個差事,皇帝的聖旨不久也會下達。所以我想提前到江南考察一番,若不然我貿然去江南,丟了性命可划不來了。」
江嬋聽他輕鬆的說著這件機密大事,心理一震,扈丞相要將他的兒子放到江南,這怎麼可能呢?自己的父親能答應他嗎?又想到扈青松說他們的父親準備和好,說不定這是真的。
江嬋感覺京城之事虛虛實實,自己有點反應不過來了。她略想了一下,然後道:「既然你這麼想去江南,那等我一下,我忘了拿我的暗器了。」
扈青松不理解的道:「幹嘛要拿暗器啊?」
江嬋道:「我感覺你是個色鬼,要是在路你對我圖謀不軌怎麼辦。」
她說著,冷笑一聲進府去了。扈青松想著她剛才說的話不禁啞然失笑,自己確實有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