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又道:「太師無道,鄭家無信,荼毒江南,致使江南百姓深處水深火熱之。現在天下承平,關河寧定,而太師卻以一己之力對抗朝廷,烽煙再起,民不聊生。我甄柯雖然一介草莽,不想百姓遭難,天下分崩離析。所以發誓帶領宏開會,外聯朝廷,內靠百姓,使江南王化,百姓和睦。在場眾人如願意跟隨我甄柯者,既往不咎;如若再執迷不悟,那是逆天下而動,也是我甄柯的敵人。」
甄柯話音剛落,謝安生帶著他的兄弟,忽然跪在他的面前道:「甄大俠,我本是宋大洪親信衛隊隊長,如今見甄大俠武功超群,宅心仁厚,又惦記江南百姓,處處維護朝廷利益,深受感動,所以一心歸順甄大俠,聽候甄大俠調遣!」
他說著,便向甄柯拜了三拜,甄柯點頭道:「謝壯士,謝謝!」
此時風純受到謝安生的鼓舞,也過來跪拜。
站在甄柯身後的江嬋看了看呆立一邊的秋容,秋容會意,便也跪在甄柯的面前,要求歸順,鄭家的教頭齊武也幡然悔悟,忙也跪在甄柯面前。
此時陸陸續續有許多官兵和鄭家的家丁向甄柯跪拜,人數一下子達到一百多人。夏世仁見甄柯逃出來,鄭家四分五裂,守衛的官兵紛紛倒戈,自己罪責不清,便回頭對侯玉道:「你立即出府,通知太師,鄭家發生了劇變。我夏世仁無能看家,愧對太師,只有一死以謝罪了!」
他說著,拔出大刀,猛地向自己的身體刺去,大刀穿過身體,從後背出來,夏世仁當場死去。侯玉領了夏世仁的話語,看了一眼甄柯,便逃出了大宅子。
江嬋對甄柯道:「侯玉出去,我爹必定得到消息,調動地方兵馬來圍剿你。你必須帶著你的人主動出擊,占領花渡縣的縣衙,招募受苦受難的百姓,組成一支大軍,然後和江橋鎮的白芷、蕭雲良裡應外合,消滅梁子銜,最好命蕭雲良帶兵圍攻平安鎮。」
江嬋說著說著,想到自己的計策聯合甄柯,是在一步一步的滅亡自己的父親,不禁淚水滾滾而下。
甄柯看著江嬋的神情,便替她擦乾眼淚,道:「如果江南平定,你是最大的功臣。你以此功勞必定使你的父親免於一死,我也會相機救他。」
到了此時,江嬋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是點點頭。
甄柯讓謝安生帶領剛剛歸順自己的官兵和家丁,然後和江嬋一道到了鄭家後院的地下室地牢之救出了鄭月玲的母親林鳳。林鳳在牢裡關了有一段日子,所以頭髮蓬鬆,身也是髒兮兮的,但是還沒有掩飾她美艷的氣質。
當甄柯和江嬋打開牢門,說明來意的時候,林鳳便驚的看著江嬋,她雖然是朝廷埋伏在鄭家的臥底,可是萬沒有想到江嬋會突然跟著甄柯,而且根本沒有想到他們一道來救她。
江嬋拉著林鳳到一邊道:「實不相瞞,我和鄭海波之間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如今鄭海波已經死了,我無所顧忌,所以跟隨甄柯做一番事業。但我畢竟是結過一次婚的人,我絕不會做甄柯的正式妻子。將來大小姐的事還望二娘多多費心。」
林鳳聽了才知道事情的緣由,便道:「我看少夫人……哦,不……江小姐,你和甄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大小姐除了美貌之外沒有什麼能和你相的。」
江嬋還是道:「二娘,你別說了,自古好女不嫁二夫,我不是個好女人。」
林鳳道:「這是你多心了……」
江嬋又道:「鄭家覆滅,江南不久要歸於王化,我已不再擔心江南之事,但是朝廷錯綜複雜。二娘曾是朝廷的人,深諳朝廷派系之爭,到時候還望二娘多多協助甄柯。」
林鳳知道江嬋心思細膩,眼光又能看到長遠,便道:「我久在江南,對於朝廷之事也很模糊,如有用到我之處,當竭盡所能相告。」
她們在說著話,甄柯已經到地牢的深處,找到關押在裡面的春芽和余艷。自從甄柯被抓回來之後,太師為了懲處春芽跟隨甄柯,將她投入了地牢,余艷腦的意識時常和十三聯的粘液相抗,所以也不能放出去,也被關押在地牢之。
甄柯拿著火把,打開關押春芽的牢門。春芽對外面發生的事毫無所知,只是靠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裡面,想到甄柯對自己的好,又想到太師在五河縣威脅自己,自己守不住底線,幫著太師陷害甄柯。她每想起此時,墮淚哭泣。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