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頂甲拉起甄柯,也是老淚縱橫,他想不到自己還有個這麼英俊且神武的兒子,心下既高興又心酸,忙讓甄柯坐在椅子上,自己也在劉召的攙扶下坐在一邊。
甄柯發現父皇的頭髮又白了一大片,身子也差多了,這才想起番凌霄的靈魂在他的體內已經掏空了他的身子,此前因為蛇頭人的粘液滋養,身子很好;一旦番凌霄和蔡宮離開,蛇頭人的粘液失去了作用,他的身子立即就失去了元氣。估計龍頂甲也預感到自己活不長了,才對丟失的兒子日盼夜盼,希望兒子能在他死後繼承大統,帶領大殷朝的人民走下去。
甄柯抓住父皇的手,不禁將一股純元內力輸入到父親的身體裡面,龍頂甲的身子明顯就堅強了一點。
甄柯道:「父皇,孩兒不孝,一向少在你身邊伺候,您一定要多加注重身體,我還想在父皇身邊多聽聽當年的事,還有母后的事情。」
龍頂甲想到當年所受的苦難以及陸怡的慘死,心下不免傷痛,但是有兒子在身邊,也有幾許慰藉,便道:「你母后要是健在,看到了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歡喜得很,就是朕見了也非常歡喜,自此之後咱父子二人便不再分離。朕已經命人將當年朕和你母親居住的東宮收拾了出來,你即刻就可以住進去。朕也封了湯迅為長公主,可以隨你去東宮居住,你們姐弟也可以在一起時時說個話兒。」
龍頂甲以皇帝之尊,喋喋不休的和甄柯說著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憂愁,此時這內苑之中,所有的太監宮女都已經離開,只有他們父子輕輕的說著話,那是親情的交談,既溫暖又溫馨。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黑了,龍頂甲命御廚將飯菜擺到內苑來,內苑的客廳邊有個小餐廳,是皇帝平時吃宵夜使用的,現在都擺滿了晚宴,都是皇宮裡最上等的飯菜。
甄柯陪著龍頂甲坐在桌子上用膳,龍頂甲忙對門口伺候的劉召道:「湯迅還在嗎?讓她也過來用膳!」
劉召聽了,忙答應了一聲,不一會兒就帶著孟怡婷走了進來。
孟怡婷以前在皇宮裡待過,知道皇宮裡面的規矩,她雖然被冊封為長公主,但是是假的公主,是不能和皇帝、太子平起平坐的,於是在下首忙給皇帝和甄柯請安。
甄柯忙從座位上站起來,拉著孟怡婷道:「你不必客氣……」
龍頂甲心情很好,也道:「湯迅……哦,朕已經封你為長公主,就賜名龍訊吧。你應該坐在君山之上,呵呵……」
孟怡婷受寵若驚,忙道:「這……這怎麼可以?」
但是皇帝說話一言九鼎,不可以也是可以,甄柯就把她安放在自己的上首,僅次於皇帝龍頂甲。
孟怡婷雖然坐下來了,但是心裡還是踹踹,她難掩眼睛裡面的欣喜看著甄柯,甄柯就問道:「姐,你什麼時候到了皇宮的,春芽和余艷,還有白芷、宋兵、褚雲隨他們都還好嗎?」
孟怡婷忙道:「春芽和余艷還在原來的地方,這段時間太忙,還來不及接他們來皇宮……」
孟怡婷說著,偷眼看了看龍頂甲,後面的話也就不知道該怎麼說。甄柯問她白芷、宋兵和褚雲隨,意在江嬋,但是他離開地下網狀空間的時候,白芷應該是和江嬋在一起的,可是現在他們都好像不見了。
龍頂甲見甄柯終於問到這個問題,便道:「春芽和余艷的事,朕也聽說了,明天早上朕會命劉召帶人接她們來皇宮,呵呵,春芽已經懷了皇家血脈,是萬不可以在外面拋頭露面的,這件事龍訊你就費點心吧!聽說她此前還是你的手下?」
孟怡婷忙道:「皇上請放心,我……」
龍頂甲忙道:「你是朕的乾女兒,叫父皇……」
孟怡婷只得稱呼龍頂甲為「父皇」,龍頂甲非常開心,也是呵呵大笑,很像民間慈祥的老人。
甄柯至始至終都沒有聽到江嬋的絲毫消息,心裡終於忍不住了,便向父親問道:「父皇,孩兒記得沒錯的話,江嬋一定是和父皇一道離開地下網狀空間的,不知道江嬋她現在怎麼樣了?」
原本很開心的龍頂甲聽到江嬋的名字,臉色略微變了變道:「她離開了,她和那個白芷、宋兵、褚雲隨一道離開了,朕命塗洪國找過她,一直沒找到。」
甄柯心裡忽然一陣失落,就連面前的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