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在火把或明或暗的光亮里看到一個眉毛濃黑的女子,穿著一身的黑衣,正英姿煞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嘴巴嬌小,但是眼神里閃著光亮,也是一位聰慧的女子。他一開始並沒有認出這個女子,但是仔細一看,不禁驚道:「余艷,原來是你?」
自那日在鄭家大宅子裡放走了余艷,甄柯幾乎就將她忘記了,後來到了江橋鎮,遇到了許多事情,根本就想不起來曾經有這樣一位美女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幾個晚上,現在乍見到她,不禁感慨良多,但是如今這個美女隨著江上漂到了江橋鎮,卻是自己的敵人,可不能像當初那樣隨意了。
余艷還是柔柔的朝他一笑,面容卻有點淡淡的憂愁來,她心裡也清楚他們現在是敵人了,於是道:「你……你怎麼到了這裡?你後面的那些人是宏開會的人嗎?」
余艷在昨天追隨秋容到了錫王村,截殺欽差衛隊,任務完成之後,又隨著江上漂的人馬來到了江橋鎮,幫助刑大山守住礦區。就在白天刑大山受命帶人圍剿獨孤澗原始森林,而余艷帶人把守隧道出口,做好接應刑大山的事情。但是她想不到會接到甄柯,一想到這個救了自己性命的男人,她心裡不禁暖烘烘的,但是江上漂大批勢力轉移過來,又加黃永成等在臨時別墅進行監視,她很難和甄柯走到一起,所以臉上現出憂容。
甄柯點點頭道:「不錯,他們是宏開會的人,我現在是宏開會的老大,所以我要帶他們進入礦區。」
「啊?你是他們的老大了?」余艷驚得臉色都變了,原本還想辦法將甄柯拉過來,避免和他正面對抗,現在看來一切的希望都沒有了,不禁驚呼的看了看甄柯的臉道:「你怎麼……怎麼會是他們的老大呢?你原先不是在蟄縣嗎?」
「你連這個都知道,看來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你們是不是?」甄柯想不到余艷了解得這麼多,看來自己的行蹤確實在鄭家的監視之下。
余艷看見自己手下的十六堂的人都在盯著自己,如果再和甄柯軟綿下去,一定會遭到江上漂的懷疑和警覺,於是收起驚喜的神色,冷冷的看著甄柯道:「不錯,我們接到命令,一旦有宏開會的人從這兒出來,格殺勿論。」
甄柯看見她開始拔劍,但是由於激動卻沒有拔出劍來,於是道:「你覺得憑你現在的樣子能殺得了我嗎?」
余艷已經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了,只是道:「我不是殺你,我要殺宏開會的人。」
甄柯道:「我就是宏開會的人。」
「你不是……」余艷不想聽到這個消息,所以柔聲大呼道,「你不是宏開會的人,你不是……」
她一連說了七八個「不是」,可見她的內心是不承認甄柯現在的身份的。
女人往往會麻痹自己的大腦,她試圖用自己的否認來抹殺存在是事實。
甄柯見她的憂容增加,眼睛裡含著淚水,似乎內心有無比的矛盾和鬥爭,只是無法說出口來,也無法宣洩,顯得有點神經質起來。其實也難怪余艷有這樣的表現,自己的救命恩人就在面前,而自己卻要和他動手,何況她的內心早就被他的形象占滿,那種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甄柯嘆息一聲道:「好吧,你怎麼理解就怎樣理解吧。不過我想問問你,你們江上漂到底是為誰服務的?為什麼要殺宏開會的人?」
「鏘」的一聲,余艷已經將明晃晃的寶劍拔出來,森寒的對著甄柯,俏臉因為內心的矛盾而扭曲了,道:「你那麼聰明難道還想不出這其中的緣由嗎?」
甄柯淡然一笑道:「我就算再聰明也不是神仙,怎麼能算到這一切呢?」
余艷道:「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其實那天我離開並不是你的計策有多高明,而是少夫人有意放我走的,你知道嗎?」
甄柯還以為那次他們讓余艷穿上官兵的衣服,冒充官兵出去是一招高招呢,現在想來這一切還是在少夫人的掌控之中,甄柯啊甄柯,你怎麼就鬥不過一個弱女子呢?
甄柯自嘲的笑笑,道:「我還以為我做了一件大好事呢,想不到我是最大的傻瓜,呵呵,我真傻……」
余艷見他自嘲,心裡也如刀割,便又道:「其實一切的一切都怪你多管閒事,那次劫持鄭家少爺鄭海波索要銀子,其實是少夫人江嬋指示我們江上漂做的,目的就是將鄭家的銀子分批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