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看他的態度不像是在撒謊,難道說自己身體裡面的地丹已經不受水銀的侵害了?這似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師傅明確的告訴他,地丹最是害怕水銀,一旦被水銀侵蝕是必死無疑,沒有例外。
忽然華大夫抬起頭道:「也許你當初被水銀劍所傷,水銀侵蝕到了地上太歲,而你本身的血液可能有抗水銀的能力,幫助地上太歲逃過了性命。你的血液和地上太歲的血液相互融合,不斷強化,就有了抵抗水銀的能力了。所以你才再一次活過來。」
華大夫雖然這麼說,但也不敢肯定,於是試探著道:「我的這本《醫神經絡導引圖》就是描述地上太歲在人體內運行的經絡圖,我這些天一直在家研究,也許能從裡面找到答案呢。」
甄柯微微一笑道:「那真好,你研究還不如我研究,那我就一併帶走了。」
他說著,合上書本準備離開,華大夫驚得站了起來道:「那是我的書,你不能帶走……」
「我不但帶走這本書,我還會帶走你的人……」
甄柯說著,伸手就點住了華大夫的穴道,然後將他背在身上,逃了出去。他在小樹林裡找了個寧靜的地方,將華大夫蹲著綁在一顆大樹上,然後四周用野草覆蓋起來。他點了華大夫的啞穴,只要他不叫,就沒有人知道這裡綁著一個人。
他做了這些事,天就亮了,他趕到了鄭家,要找江嬋算賬,順便救出馬瑩瑩。而此時江嬋囚禁了天香,正慌慌張張的進屋收拾東西準備逃走。甄柯抓住機會,從背後襲擊屋外的秋容,將她打暈了,然後進了江嬋的房間裡。
甄柯再次看了看江嬋的屋子,心想,下次找個機會一定要將你抓住,我會把你的陰謀一點一滴的挖出來。
他想到這裡,就向西邊的房子走去,那裡是鄭月玲呆的地方。現在他決定要離開鄭家了,所以來看看鄭月玲,感謝她曾經提醒過自己的恩情,同時也試探一下鄭月玲對自己的感情。
西邊這一帶房子大多是下人以及鄭長久的妾侍們居住的地方,比東邊的環境差多了,不過林鳳善於種植花草,如今這裡各種菊花競相開放,香氣四溢,也是難得的美景。
「咚咚咚……」甄柯敲擊著鄭月玲家的大門,不一時門開了,鄭月玲的貼身丫鬟四兒露出臉來,驚喜的道:「甄公子,你怎麼來了?」
「你們小姐在家嗎?」
「在呢,在書房寫字。」四兒說著,就向裡面同胞通報去了。
不一時台階上出現了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子,她就是鄭月玲。她穿著淡青色的衣服,體態輕盈,就像是飄出來似的。她的美麗在於沉穩優雅,比鄭裳多了一層成熟之氣。
甄柯看著鄭月玲婀娜的身子和嬌美的容顏,心裡就被迷得神魂顛倒。其實甄柯也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對鄭裳和江嬋都有巨大的欲望。但是他也知道鄭家龍潭虎穴,自己不過是個外來的小子,毫無地位,況又對鄭月玲更加愛慕,於是一顆心都在她的身上。
「我以為你走了呢?你怎麼又回來了?」她站在台階前的楓樹下面說著話,火紅的臉映襯著火紅的楓葉,更有一份紅火的美。
「我來謝謝你,讓我看清了鄭家的本質。」甄柯看著她的美,心裡不禁醉了,心想,如果我闖蕩江湖,身邊帶著這樣一位美人,那正是逍遙自在,終身無悔了。
她嫣然一笑道:「沒什麼好謝的,我只是……不想你成為我的姐夫。」
她雖然笑著,眉宇間卻有淡淡的憂愁。
「你為什麼不想讓我成為你的姐夫呢?」
「哎,一言難盡。」鄭月玲說著,就將甄柯帶到自己的後院裡去,那後院是個小的花園,萬花叢中有石凳和石椅,都非常乾淨。
他們坐在石凳上,四兒沏了茶來放在甄柯的面前。
「剛才小姐說一言難盡,究竟是為什麼?」甄柯問道。
「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母親是我爹的二夫人,她又生了我一個女兒,在這個大宅子裡面什麼權利和地位都沒有,我娘自從進了這個大宅子就受到夫人的欺負,而我從小就受到鄭裳的欺負,那種日子真是苦不堪言。所以我的母親就時時關注東邊的情況,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扳倒夫人,自己上位。可是這一關注卻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使我們母女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