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的是鎮北侯世子,他要參加武考。筆下樂 m.bixiale.com」蕭令瑤冷笑道:「不愧是陳家最出人頭地的人物,連這一招都想得出來,那世子今年已經二十有三,這時候想到參加武考?」
原是得了這消息,怪不得送走宋清明後,她的心情便不如剛才輕快,秦風突然想到,她在他面前已經不去費功夫掩飾情緒,也算是一種信任。
兩人這幾個回合下來,除了默契陡升,對彼此的信任又上了個台階,回想當初兩人強行拉郎配、互相提防的日子,竟一時想不真切,全是模糊。
話說這世子並非官職,所謂公侯伯子男,打從周朝就有,東越是九爵制,王爵、公爵、侯爵、伯爵等九個爵位,其子都是世子,那鎮北侯便是被封侯爵,其侯爵之位可世襲。
繼承侯爵之位的是其嫡長子陳伯遠,也是陳皇后此前想塞進駙馬甄選的人。
後來麼,被蕭令瑤拉秦風來入伙頂掉了。
「欸,這麼說來,此人應當視臣為仇敵?」秦風嘆道:「此番打著武考的名頭來隋城,定會掀起一番風雨,所以陛下應了?」
「文武並舉本是父皇一直推廣之事,以陳伯遠的身份參加武舉也有一番好處,無召不得入隋城,但不能攔人家討前途吧?雖說他將來是要繼承侯爵之位的人。」
蕭令瑤這番話半真半假,若說是嘲諷,可偏說得一本正經,辨不出她的本意。
「殿下不喜這位世子是因為陳皇后,還是因為那位鎮北侯。」
「就不能因為這位世子本人不怎麼討人喜歡嗎?」蕭令瑤想到了左平道,若說左平道是陰沉的話,這位鎮北侯世子則是——狂妄。
許是從一開始就知曉她並非皇后所出,明里暗裡給她難堪。
「鎮北侯北去之時,本宮差點放鞭炮慶賀,以後再不用見到那人。」蕭令瑤冷笑道:「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位世子前來隋城,咱們倆都得提點心。」
秦風心中微動,反問道:「此番可是殿下拖臣下水。」
相處這麼久,哪能不知道這位心裡又在盤算什麼,她便直說道:「有何所需?」
「殿下既能替宋相指點迷津,不妨也替臣指點一二?」秦風說道:「那日與皇叔一番長談,方知臣眼下所行之事可能會礙了他人的眼,恐招來禍事。」
「是指給寒門學子行方便之事?」蕭令瑤一點便通:「你是擔心仕族大家對此會有異議,對你心生不滿,甚至從中作梗?」
「正是,臣非那一心要提拔寒門學子的常督軍,雖是庶子,但也是仕族出身,尷尬便尷尬在這一點,恐怕是仕族中人視臣為反骨仔。」
「反骨仔?」
「即叛徒,臣倒不介意他們如何看待,只是恐怕壞了我們的生財大計。」
好一個我們,蕭令瑤想到那五文、十文的買賣,哭笑不得道:」也是,為了五文、十文的買賣招人嫉恨還惹來麻煩確是不值,駙馬這麼想也有道理。」
「為免萬一,得將這苗頭掐滅在搖籃里,可惜臣不涉朝堂,與父皇麼又未至於如同親父子,尚不能無話不說。」秦風暗忖就是親父子,不也向太子下了那般的狠手?
他一介皇家贅婿,更不值得一提。
「還請殿下也指點指點臣罷。」秦風對上蕭令瑤的幽深眸孔,言語漸軟:「權當搭救。」
蕭令瑤有一瞬間的心悸,心臟好似抖了一下,都道女人好皮相便是狐媚子,也不知道是幾時傳出來的說法,言那高門尋媳必定要挑端莊淑雅者,過於美艷則不堪為主婦。
是以像秦風姨娘那般好顏色的總會成為男人的目標,卻道不堪為高門大戶的正妻,僅能為妾,可若是男子好顏色,卻能風靡萬千少女,卻無人言這男人不堪為夫。
這世道本就有太多不平之處,尤其於女子不公。
她本以為早就該適應,但在看到秦風這張好麵皮時又莫名地有些情緒:「駙馬可是在撒嬌,本宮可不吃這一套。」
「臣是在真心實意地請陛下為我們這五文、十文的買賣開劈開一條康莊大道。」
噗嗤,一邊伺候的白淺實在沒有忍住,五文、十文的買賣,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