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心想這不是小氣,這叫做派,皇寺就得有皇寺的派頭,他記得有信佛的老者堅持過午不食呢,所謂午不食戒,一日一餐。愛字閣 www.aizige.com
吃得七八分飽就好,秦風不貪這口腹之慾,今日到廟裡是休整為主,各人可以自由活動。
去聽佛經也好,去爬山也行,可以自由活動,但明日祈福開始,所有人都跪在大殿之中,看寺廟方丈與元帝一起涌經祝辭,明個才是最難熬的一天。
秦風覺得事情刺激就刺激在他只知道大概的計劃,卻不知曉行動的具體實施過程,事情充滿不定性就像他面對情況有可能突然變化的手術,手術成功還是患者大出血都不可知。
曹景說蕭令瑤這麼安排是為了確保他後面的反應都在情理之中,也是讓他作為不知情者,萬一不成功讓元帝瞧出端倪來,秦風還可作為不知情者自保。
要說不感動是假的,要說不擔心,也特麼是假的,比如那假死,是像元氏那樣服藥麼?
秦風作為醫生來說認為不可能,她身份非比尋常,豈能和那元氏一般,她若身死,元帝定不會匆忙下葬吧,是以服藥並不可取!
「駙馬爺,您想什麼呢,都快失魂了。」馮寶剛說完就吐了吐舌頭,佛家之地豈能說失魂之語,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都是小的胡說八道,呸呸呸。」
失魂什麼的,忒不吉利!
秦風不以為然,失魂有什麼,還有他這奪舍的呢,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說來也是可笑,這世間唯一一個差點窺破他秘密的人還被滅了口,秦風將這份心思按下不表,不見龍七的身影,便問道:「龍七人呢?」
此番來行者眾多,他若魯莽衝撞了貴人怎麼辦,來之前荊無命也再三和馮寶、龍七強調切莫亂走動,宮裡的貴主子們要弄死奴僕們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秦風想到此,暗道雖做不到絕對的平等,但若人命不可這般如草芥,英雄不問出處,有才華便能施展,才可能達到真正的盛世。
他雖未出隋城,但也知道東越現在內憂外患,隋城與江北、江南雖然繁盛,但不發達地區更多,想到現代到了二十一世紀都在為全民脫困而努力,何嘗是現在?
秦風胸膛里燃起一團火,在望向遠處的佛塔時,硬生生地將這團火壓下去,時機雖是未到,但他已從這亂局中精準地抓到一絲機會,想來蕭令瑤也未料到他真正所圖是甚。
此番,會不會是機會?
他雖有幾分不舍與蕭令瑤的形婚到此結束,但此番正如她所說,可一石三鳥。
但願,順遂。
皇寺不遠處的密林之中,一行著黑衣蒙面的人悄然出現在叢林之中,遠眺著那皇寺的位置,一名黑衣人對領頭的男人說道:「此番狗皇帝出行,帶上了飛龍軍,甚是棘手。」
「皇帝幾時才出宮一回,此番若不抓緊時機,要熬到何時?」這人低聲說道:「阿叔說得對,要讓阿瑤他們奪嫡,要等到猴年馬月,不如快刀斬亂麻,先斬了皇帝的狗頭再說!」
說話的這人正是刑戰,他對蕭令瑤有幾分嘆息又有些不滿:「先前她不願意透露皇帝行蹤與日程,明顯與咱們已經離了心,好在她迷途知返終於透露,如今可保她一條命。」
刑戰說完,未留意身邊這黑衣人壓下了眼底的涌動,此番出行前,阿叔就曾對他說過,刑戰必不可能對蕭令瑤與趙倫下手,屆時就由他出手,勢必要將那二人置於死地!
刑戰雖是歸附於阿叔,但對一起長大的姐弟二人下不了死手!
此番刑戰說出保他們的命,恰中了阿叔的猜測!
啪噠一聲,秦風手裡的杯子狠狠地落到地上,看著碎了一地的瓷片,秦風正欲收拾,馮寶就竄了過來:「駙馬爺勿動,小的來。」
秦風心想自己畢竟在那個世界活了幾十年,思想與行動都是刻在骨子裡的,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適應了這地方三年,但還是會做自己能做的事,不會事事假手於下人。
馮寶做得心安理得,秦風就由得他去了,待低頭時方才發現自己的手指被飛濺出來的碎片劃開,割出了血,他直接把手指放進嘴裡吮吸,血味瀰漫,秦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