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就是杜澤的父親,跟隨他也多年,杜澤和陳伯遠從小一起長大,兩人關係好得能穿一條褲子,陳伯遠之死讓杜澤很受打擊,回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再不見紈絝模樣。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杜澤不再與同輩之人四處拍馬遊蕩,也不會總找機會偷懶耍滑,悶頭苦練,上回與北漠好邊守關的士兵發生衝突,杜澤第一個提刀上去,上去就拍暈了對方好幾個人。
老杜名為杜威,長得五大三粗,奈何有個長相不錯的媳婦兒,生的兒子杜澤隨了媽,長相比杜威要強上好多倍,在軍中磨鍊了幾年,越發有意氣風發少年郎的味道。
陳天嘯看著兩個孩子長大,陳伯遠沒了,難免將一些情感放到杜澤身上,對老杜更多了幾分親人的感覺,前陣子更想將自己的一名庶女說給杜澤,思來想去放棄了。
杜澤出身不差,長相不差,配庶女太委屈了,但這一點足以讓蔣名意識到自己與杜威的不同,眼下聽到陳天嘯問起杜威,心下不悅,臉上還是平靜:「老杜去參加同僚婚宴了。」
「他這才叫真正地禮賢下士,那兩個算個屁。」陳天嘯說的是那兩名督軍:「杜澤呢?」
蔣名心道這爺倆是把陳天嘯的心徹底俘獲了,忙說道:「杜澤在營中,侯爺放心,杜澤現在收了心,表現可好著呢,杜威有個好兒子。」
「嗯。」陳天嘯說道:「如何讓那兩位督軍大人現形,我們暫且商量著,敢在本侯的眼皮子底下耍這種心機,豈能讓他們善終?」
蔣名心道不也照樣耍了這麼久,陳天嘯是有野心,也有帶軍的能力,但在洞察陰謀上不如程岑來得老練,陳天嘯與程岑倒是個不錯的組合,大有可為。
他臉上堆著笑意:「是,侯爺。」
蔣名在鎮北侯府用了膳才離開,程岑並未作陪,她是個懂得分寸的人,在北關,女子的地位還不如都城,請宴時除非自家人,女子便不會上桌,他是外男,程岑不現身是對的。
等他從侯府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邊關的月光格外清冷,蔣名不禁想到都城的夜景,哪像北關這麼寂寥,都城是不夜城,哪怕是夜間也有如白晝。
北關經過這些年的耕耘雖是好轉了不少,但終究比不過東越的核心。
他上馬後並未返回住處,而是到了一處酒樓,這是北關為數不多夜間還有亮燈的街道,這條街上大多是食肆和勾欄之地,他一下馬,便朝左右看了看,神色警惕。
確定四周無人後方才邁進去,那迎出來的酒樓老闆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臉的鬍鬚,皮膚黝黑,說話嗓門特別大:「蔣將軍來了,裡面請,裡面請,按老規矩辦?」
蔣名微微一笑,跟著老闆進了一間包房,那門一關上,裡面的空氣都格外沉悶,裡面早早地坐著一個人,那人的長相尤其粗獷,生著鷹鉤鼻,一雙眼睛有些陰鷙。
「怎麼才來?」此人砰地將一杯酒放到對面,示意蔣名坐下。
蔣名則是一臉的無奈:「侯爺今日心情大好,留我留府用膳,多虧得我當初的提議,讓他娶到了一位好夫人,如今都成他的左膀右臂了。」
這人聽了後哈哈大笑:「想不到我們蔣將軍也做起了冰人的活。」
「陳天嘯投鼠忌器,遲遲不行動,上回我一番試探,他對北漠的態度始終沒有改變。察都將軍,這一點才是最要命的,我們這位侯爺將北漠視為敵人而非可以合作的夥伴。」
對面的察都將軍眯了眯眼:「這是蔣將軍需要考慮的事情。」
蔣名的心往下一沉,天殺的,他當年一個不慎中了他們的圈套,被迫成了北漠在北關的探子,這些年從他們手上拿了不少好處,但這件事情始終讓他七上八下。
除非,陳天嘯真能像他一樣與北漠合作,他這條命才能保住,不然等到事發那日,依陳天嘯的性子必定砍了他!
他曾經試探過陳天嘯,世子的死怎麼看都和元帝脫不了干係,唯一的嫡子不明不白地死在都城,彼時是陳天嘯最憤怒的時候,就是那時候,陳天嘯也沒想著和北漠勾連。
這一點,實在難辦。
他三番兩次暗示或明示陳天嘯可與北漠合作對付元帝,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