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看著地圖,不禁想到最近收到的傳信,因為初入中原便改造,前往西南的路程其實不算遠,武安侯等人已經進入西地地界,正與苦崖的人接頭,看如何避過耳目進入苦崖!
這種關鍵的時候,袁不期真是給了他們重重一擊,不過,秦風說道:「此事僅是我們的猜測,接下來盯緊些看看是何走向,若是真去盤查武安侯等人的去處,那邊要加緊才是。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曹景眉眼微微抬起:「西南地廣人稀,若要避開耳目並不難,只是擔心最終將元帝的注意力引向西南,於將來不利,我倒有個想法——不妨混淆視聽。」
秦風眉頭舒展開來:「不如往東南?」
「咱家也是如此想。」曹景說道:「東南且有南瀛,更可以混淆,雖是不知袁不期入宮是否為此事,但只要有一分可能,我們也要保住西南,且時間不等人,需得趕到他們前頭。」
最好的方法莫過於派一幫人偽裝成武安侯等人,人手且要多,製造出改道東南的假象,將袁不期與元帝的注意力引向東南,而非西南!
哪怕是有一分的風險也要及時排除,以防萬一!
秦風與曹景是一拍即合,蕭令瑤倒是還想觀望觀望,但想到對面那袁不期的難纏之處,真讓他發現武安侯帶軍反了也不為奇,終是下定決心:「那便安排。」
無論如何也要替武安侯爭取進苦崖的時間,管它是真是假,有備無患,一群都是小心謹慎的人走到一起,這也是必然結果。
曹景立馬離開去安排,趙倫被秦風的推斷弄得瞠目結舌,為何自己就想不到那一層呢?
就算把地圖擱到他面前,把兩條線路用墨標識出來,恐怕他也聯想不到袁不期回都城是因為發現武安侯等人並未經過驛站,中途可能已經丟失。
「稍安勿躁,就算秦風的推斷是真的,陛下也要派人去探查,等到核實還需時間,這個時間裡足夠我們安排,還有,如今是停喪、治喪期間,距離正出喪還有時間。」
「既然咱們與陛下撕破了臉,也不必總去宮裡守著,我們不去,還有別的皇子。」蕭令瑤心道去宮裡鬧這一場這也是所圖之一:「依那位的心思,送喪時我們能出現便好。」
趙倫的眼皮跳了跳,心中仍舊不甘:「我們還真的去?」
「不然呢?」蕭令瑤反問道:「這戲總得唱下去,只是原本唱的摺子咱們給他改了便是。」
秦風笑了,這樣的蕭令瑤還真是熟悉,憋著一肚子壞水,使勁悶著,要不是國喪的流程擺在這裡,恐怕她半柱香時間都不願意等。
秦風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示意她平靜下來,袁不期這時候回到都城對他們有些不利,前面還有一個想揪住他們把柄的左平道,元帝是個人精,但他事多,容易分心。
所以相較下來,反而是左平道與袁不期更難對付,他們一旦咬緊上目標,便不會撒嘴。
秦風經此一想,這頓飯用得沒那麼香,倒是趙倫他們吃得相當地香,尤其是林國公,五皇子府里的廚子也是有門道的,但和公主府的一比,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他逃亡多年,按理說對吃食已經沒多在乎,但這人由儉入奢易,在五皇子府吃喝不愁,用的穿的吃的都比以前強過無數,一下子讓他回到還是定國公的時候。
到了公主府,這裡的吃穿用度更勝過皇子府,眼下吃的更是外面沒有的菜式,林賢一下子嘆道:「以前我還是林國公的時候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色。」
「亂說。」孟女官搖頭道:「你是上了年紀記性不好了,曾記得我二人同時得先帝後召見,彼時在宮中就曾經用過這道菜——其名為蟹黃豆腐。」
蕭令瑤聽了並不是很訝異的樣子,只是似有似無地看了秦風一眼,嘴角挑起一絲笑意。
秦風知道她心中有許多疑問,也覺得她應該是抓住了一些特定的線索,可她心中有些數卻不說,依舊要以大局為重,這大概是兩人能走到一條道上的重要原因。
她不會像尋常女子那般纏著男子追問你是否有事瞞我,你瞞我就是不愛我,不信任我。
這種事情一次兩次是情趣,要是多了就是傷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