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風處理好事情回來的時候,和曹景一道發現了爛醉如泥的郭士通,他滿臉通紅,整個人蜷縮在吧檯下面,吧檯上則擺著好幾個空了的酒瓶子。筆神閣 m.bishenge.com
這憨憨不知道怎麼打開酒瓶,估計直接用刀把上面砍了,倒是體貼地將碎片收集在一處。
看他這樣,秦風哭笑不得:「還是老樣子,並沒有怎麼變化,郭參將這樣的人,根本不適合捲入那種鬥爭,若是宋家,他們父子倆不過是不屑於爭鬥罷了。」
真要玩起心思來,宋洛與宋清明不會亞於他們,只是不願。
「主子要保郭家?」曹景突然說道:「還是只想保郭士通一人?」
「我若只保他一人,郭家全部下了葬,他會如何?」秦風說道:「郭老將軍與我的太傅父親是死敵,若是為我所救,不知道臉色有多好看,倒是有點期待,不過選擇權在於他們。」
郭士通醉得不省人事,等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自己的艙里,說也奇怪,雖是醉了卻不上頭,頭不痛,腦袋反而更清醒,秦風所說的每個字都能清晰地蹦出來。
他坐起來,看到手邊上有壺煮好的茶,他倒出來喝了好幾杯,這才發著呆。
秦風說的沒有錯,郭家現在危矣,要想自救,橫在面前的一座大山就是他的父親,這次的事情他不可向父親提起,半個字都不可以,否則郭家的後路就沒有了!
想清楚這一點,郭士通立馬起身,起身的瞬間卻是眼冒金星,他險些栽倒在地!
是了,他剛才是空腹飲酒,現在才有難受的感覺,他正準備出門,秦風端著吃食進來了。
聞到香味,他抹了一把鼻子:「還是你了解我。」
知道他是秦風了,那種陌生感自然消失,秦風提醒道:「在他們面前我還是方正,你在外面可要當心了,這是一次絕佳的磨鍊你演技的機會。」
「你要做什麼,我全力配合,讓你的人把戲演好了。」郭士通現在一改之前的沉重狀態:「但我只要求一點——如果我無法說服父親,或是陛下要對郭家下手,你要幫我。」
「你和郭家人的命,我盡全力去保,等你平安回到隋城,自然會有人盯著你們的動靜,若是情況不妙,那便動手。」秦風提醒道:「眼下是度過目前的難關。」
「所以你的底限到底是什麼?」郭士通權衡好了,就操心起秦風的立場。
「大鯤可以出現在元帝面前,接下來是王朝與王朝的接觸,我要讓元帝慢慢接受這個國家的存在,並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先與我們達成合作,有來有往,但是,我不能暴露。」
郭士通正了正心神,點頭道:「我懂了,你要讓元帝,呸,是陛下,讓陛下在不知道大鯤國國君是何人的情況下先接收那些新藥,在兩國往來越來越頻繁的時候再揭示身份。」
「正是如此,所以這次我回給東越的文書里必然會有我的璽印,我替自己起了字號,出現在文書上的都會是我的字號,而非本名,你可懂?」
郭士通說道:「印上用字號實屬平常,完全可以,這一點我能明白,但是,除了藥,你還有什麼可以讓陛下主動與你們往來?」
「自然是商貿,現在你們可能不知道何為全球化,何為經濟捆綁,但將來一定會知道。」秦風說道:「只有兩國的商貿夠緊密,將來就想要開戰也要好好思量一番。」
拼物產資源,苦崖的確不是東越的對手,但要拼科技技術進步,東越卻沒有他的構想?
秦風從未這樣感謝過去苦讀的自己,也感謝大啟皇后與呂奇,是他們先走了一步,才留下寶貴的知識財產為他所用,他要一點點地將元帝扯進新紀元。
秦風語焉不詳,郭士通沒有追問,兩人湊在一起又合計了許久,郭士通的心緒才算平定。
等他再出現在人前時便是十足的使臣架勢,而海上的行程也算順利,只有兩天起了風雨,雖是讓航行的速度減下來,後半程也算順風順水。
而那幫侍衛在經歷了頭目的意外死亡後消停了幾日便走出來,也能走出甲板散散心。
再加上郭士通故意與他們走得近此,打成一片,等到航程過半時就代替了安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