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職業,和高貴的身份,使孫婉霜的心性和性格,和常人大為迥異。
不管遇到任何事,她第一時間,就會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這樣的人,從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就註定不能被情緒沖昏頭腦
她打量周圍。
這裡的環境,以及地上的衣物,床單上的紅點,還有身上若隱若無的那種陣痛,她已經肯定,一夜的時間,她和眼前這個男人,必定是發生了什麼。
「你昨晚被人下藥,我救的你,幫你解了毒,我真沒做什麼。」吳閒無奈,解釋道,「要不然我敢把槍給你?你不得一槍崩了我?」
「那你解釋解釋這個怎麼回事。」孫婉霜大大的眼睛,掃向床單上鮮艷的紅點。
那是我的血!
吳閒很想這樣說,但是他手上的傷口已經癒合,看不出絲毫痕跡,這讓他陷入沉默,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沒話說了?」孫婉霜問道,不知道是不是內心已經悲傷到極致,問出這話時,她心裡居然有一些麻木。
「那你說吧,你想怎麼解決。」吳閒徹底沒脾氣了,這女人,太自以為是了,他乾脆一屁股坐上沙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發生這種事,孫婉霜能怎麼辦?冷靜下來的她,只覺得丟人,這一次的行動很失敗,不僅被人識破身份,還被下藥。
這件事上露出的破綻,足以要她的命。
現在,她的命還在,已經很幸運。
而且,這件事從本質上來說,確實不全怪眼前的男人,當時的情況,她還記得一些。
昨夜,是她一直要往人家懷裡竄。
隱約間還記得這男人有好幾次把他推開。
她自認為面對她這樣的女人,一個男人可以把他推開幾次,已經做到極限。
若不是因為種種不可抗力的因素,她早就開槍把吳閒打死,絕不會說這麼多。
「你走吧。」孫婉霜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吐出,再一次平復自己的內心,「這裡的事,我自己解決。」
「不是吧?」吳閒驚訝的說道,「美女,你就這麼讓我走?」
「那你想怎樣?想讓我報警,還是開槍打死你?」孫婉霜說道,眼神有些冷,靜若幽谷,一股無形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在她身上纏繞,和昨晚判若兩人。
「這倒不是,不過……我救了你,你知道嗎?昨晚為了救你,差點挨了槍子兒。」吳閒覺得這女人太自大,必須坑他一把,「給我十萬,要不我就把昨晚和今天發生的事說出去。」
「你!」
孫婉霜氣急,第一次威脅,還是一個被睡了她,拿了她除夜的男人威脅:「你當自己是什麼?是鴨嗎?」
「你管我是鴨還是鵝,反正這錢你必須給,否則我就不走了。」吳閒乾脆躺在沙發上,「我就不信你能一槍崩了我,這酒店可是有攝像頭的。」
無恥!
無賴!
孫婉霜氣得咬牙切齒,她真想把這男人給撕了,占了便宜,還想要她的錢。
關鍵是還拿他沒辦法。
「行,好,我手機給我。」孫婉霜躺在被褥里,不方便下床,現在的她,可是衣無寸縷。
吳閒把沙發旁,一個限量版的lv包丟了過去,這個包是保時捷車裡的,他走的時候帶上了。
他並沒有翻過裡面的東西。
但,從這個包就可以知道女人一定很有錢。
一輛保時捷上百萬。
一個限量版的lv包,以他的經驗,怎麼也得十萬往上,極有可能高達五六十萬。
所以,吳閒才開口要十萬。
決定狠狠的宰一下女人。
事實上她卻不知道,十萬對孫婉霜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從包里摸出一個手機,孫婉霜道:「卡號。」
吳閒扔過去一張銀行卡。
很快,他就收到十萬的轉賬。
「謝了。」
吳閒拿著銀行卡,輕鬆愜意的推門離開,離開之前,回頭道:「昨晚你太激烈,把衣服全撕了,給你新買了一身,在衣櫃裡,自己拿。」
「再見!」
笑眯眯的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