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澄把篝火燒的更旺,紅色的火焰贏得他滿臉通紅,手裡舉著火把,一溜小跑就到了肖陽的身邊。
「靈主,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到這兒來,你看,帳篷,篝火,烤肉,都給您準備好了。」
肖陽看著烈澄,好像是見過面,可並沒有很深的印象。
「靈主,靈主,天都黑了,又這麼冷,快進帳篷,吃上幾塊烤肉,還有給你準備的好酒呢。」
在烈澄的身後,又有幾個舉著火把的男人走了過來,一路走一路嚷嚷。
肖陽的心裡一暖,莽柯族人對自己真是太好了,竟然早就準備了宿營的帳篷和烤肉。
要是沒有遇到怡情的話,肖陽在哪裡都可以湊合一夜,可這小丫頭怕蠍子怕的要死,沒有個帳篷肯定不行的。
「走,走……」烈澄很是熱情的接過肖陽的背包,背在自己的身上,在前面領路。
一走近篝火,肖陽就覺得有的不對,剛才的懷疑變得更加強烈。
三個大帳篷,五個莽柯族人,每人手裡都拎著大刀,腰裡別著利刃,再看三個帳篷里,堆滿了各種日常應用之物,各種物品一應俱全。
特別顯眼的是,帳篷的周圍有柵欄,柵欄上有爬山虎纏繞著,遠遠望去,恰似一個院落。
看著滿柵欄的爬山虎,肖陽的眉頭皺的更是厲害。
這些人,一看就是長期在這兒駐紮的。
既然是長期駐紮,怎麼又說是專門給自己準備的?
而且,他們不在寨子裡,跑到這冰崖附近來幹嘛?
還是小心為好!
肖陽定下心來,把怡情放在地上,小丫頭完全是自來熟,一看篝火上的烤肉,袖子一擼,張牙舞爪的就要下嘴啃。
「等等!」肖陽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怡情的胳膊,「你看你的手,也不洗洗?」
「嘻嘻,」怡情做了個鬼臉,蹦蹦跳跳的去洗手,邊洗邊嚷嚷,「等我啊,你們不要吃光了。」
肖陽一拱手,「各位兄弟,真是難為你們了,考慮的這麼周到,可你們怎麼知道我要來冰崖的?」
「肉涼了就不好吃了,靈主,邊吃邊談!」
烈澄並不回答肖陽,而是很熟練地撕扯下一塊烤肉,遞給肖陽,然後拔出腰間的利刃,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烤肉切成了小塊兒。
肖陽臉上很是平靜,看著烈澄專心致志的切肉,這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其餘的四個人,拿出杯子來,倒滿了酒,殷勤的送到肖陽的面前。
酒是好酒,肉是好肉,可肖陽並沒有吃第一口,而是等到烈澄開吃以後,才謹慎的吃起來。
怡情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吃的滿嘴流油,胳膊上手上,甚至褲子上都是油光亮。
「肖陽哥哥,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我還擔心晚上沒地兒住呢,這下好了,既有吃的又有住的,全都解決了。」
「哈哈,靈主,你真是好人緣,到了哪兒都能交到桃花運。」
烈澄並沒有大口喝酒,只是淺淺的抿了幾口,就放下了杯子,哈哈大笑著打趣肖陽和怡情。
「烈澄,你們長期在這裡啊?」肖陽吃著肉,似乎是漫不經心的問道。
「哪裡啊。」烈澄杯子一舉,「靈主,讓我們一醉方休,喝,喝……」
不管肖陽怎樣拐著彎兒的問,烈澄都沒有回答肖陽的問題,只是一個勁兒的勸著肖陽喝酒吃肉。
這傢伙還不時的逗怡情,把滿手的油抹到她的俏臉上,怡情也不在乎,吃個更是帶勁兒。
這一切,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副其樂融融的場景。
「靈主,我給怡情專門搭個帳篷!」
烈澄把嘴一抹,招呼著四個族人,很快就搭起了一個小帳篷,高興的怡情吱哇亂叫,躺在帳篷里唱起歌來。
……
三個大帳篷,肖陽占了一個,別的男人都擠第二個,第三個沒有辦法住人,裡面放滿了各種雜物。
夜色越來越深,怡情的歌聲越來越弱,漸漸沒有了,烈澄他們所在的帳篷里,已經響起了呼天倒地的呼嚕聲。
篝火還在燃燒著,嗶嗶啵啵的聲音,傳進帳篷,肖陽更是睡不著。
烈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