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的目光投了過去,一群猴族男子,最大的看起來都有五十多歲,最小的才不過十三四歲而已,一個個都被被捆著手系在一起,由一隊士兵壓著正前行。
那些人邊上有不少的女人一路跟著痛哭流涕,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皮草店老闆瞧見這個狀況,眼淚就流了下來,「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劉芒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老闆你怎麼就哭了?」
皮草店老闆捶胸頓足,哽咽著說道:「我難過啊,我的兒子,我三個兒子啊,都是被這麼捆著手,硬是拉上了戰場去了,就再也沒有音訊,根本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都是被抓壯丁的?」
邊上一個路人湊了過來,指著那些個人說道:「如今戰事吃緊,兵力不足,正四下抓壯丁呢。我們王城這裡還算是好的了,下面不少的城鎮都被抓空了,整村整鎮的十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男丁都剩不下一個來。有的徵兵官實在是沒有的可抓了,沒辦法只能抓奴隸充數,甚至還有把女人套上男裝充數的。造孽啊,真是造孽啊,耶律皇族什麼時候才能完蛋,真要是那樣,我風之帝國,我猴族的人才有過好日子大的時候。」
士兵們用鞭子抽打著那些個跟隨的女人們,想把她們給攆開,但鞭子再厲害,也趕不走她們。
一個女人拉著只不過十二三歲的男孩,哭嚎著說道:「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兒子吧。我們全家一共十個男丁,如今九個都上了戰場,就剩下我兒子一個了。他是我們家獨苗,如今才十二歲啊,求大老爺您放過他吧,求求你,求求你放過他吧。大不了我代他上戰場,我去和獸族,和狐王拼,和東部奴隸叛軍拼,和北方雪之帝國的大兵拼,只求你們放過他,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女人的話沒能讓那些個士兵的良心發現,一個士兵反倒大怒,搖著尾巴,收起鞭子來抽出了佩刀一刀砍了過去。
劉芒實在是看不過眼出手了,施展龍行之術,瞬間就來到的近前,單手抓住了士兵砍下的刀子。
士兵還以為一刀可以砍下女人的頭來,誰知道竟然被人抓住了,等回過神之後大怒,「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壞我的事情,你反了不成?」
另外那些士兵一個個都抽出刀子,想對劉芒不客氣。
劉芒恨不得宰了面前的士兵,可是就那麼出手惹出亂子來就麻煩了,一把推開士兵,從靈寶戒指裡面摸出一樣東西來,一塊令牌,朗聲說道:「我拓跋一族的令牌,你們應該認得吧!」
手上的令牌,劉芒是從拓跋鋒手裡面弄到手的。
拓跋家族是風之帝國二十個強橫家族之一,拓跋家的名號應該管用吧。
果然和劉芒想的一樣,他拿出令牌稱是拓跋家的人,那些士兵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押送壯丁的士兵一共百來個人,領頭的是個大胖子,雖然職位不高,但對風之帝國各大家族的標記很清楚,劉芒手上的令牌果然刻著拓跋家獨有的圖案。
再看劉芒的氣度,絕不像是一般人,渾身都透著一股子霸氣,別提多威風,是普通人才怪,趕緊滿臉堆笑說道:「原來是拓跋家的貴人,你們竟然敢對他無力,真是可惡,還不跪下賠罪!」
剛才還囂張的不行,舉刀就要行兇的士兵噗通跪下了,連連磕頭求饒。
現在下手已經沒問題了,劉芒撿起刀來,一刀砍掉了他的狗頭,比殺雞還要輕鬆,嚇得另外的士兵們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來。
把刀丟掉,劉芒說道:「立即把這些人都給我放了!」
胖子軍官苦著臉說道:「不行啊,上頭下來命令,要在東城那裡抓兩千壯丁,我們這才抓了一千人,根本不夠數,但也能勉強交差。要是都放了,我們的腦袋一準會被砍下來的!」
之前差點被砍了的女人哭嚎著撲向劉芒,抱住他的大腿,「大人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他才十二歲啊,那么小怎麼去打仗。而且他爺爺,爸爸,叔叔伯伯還有親哥堂哥,都已經死在戰場之上了,我們家為皇族已經付出太多太多。我們不想東征,我們不想打仗了,只想安穩的過日子。」
「混賬!」胖子軍官大怒,一腳踹向了女人,「皇帝陛下要東征誅滅獸族,是為了我們風之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