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四周一波蓋過一波的洶洶負面議論,風無痕這個東道主掌舵人,心裏面是非常不好受的,可別人這麼說,也沒有錯,他正是在贏不了葉修的情況下,才不得不作出了妥協,和葉修停戰,重歸於好的。
「風無痕,你真枉為一派之主!連一個三品宗門的年輕後輩弟子都對付不了,我看你還是識趣點,趁早退位讓賢,別賴在盤龍峽谷了!哈哈……」那道沙啞高亢的男子嗓音蓋過了四周嘈雜的武修們的議論話語聲浪。
「何方宵小?躲在暗地裡嚼人舌根,算什麼本事?有種你就給我出來說話!」風無痕循聲看了過去,目光在人群里仔細搜索,分辨一切可疑之人。
那個說話的人和風無痕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喊了一通話語後,重又閉嘴,隱匿於人群之中了。
四周熙熙攘攘萬餘名來自各地的武修們,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紛雜擾亂得很,想在這種混亂的氛圍下,找到一個故意隱藏在其中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困難了。
風無痕循聲鎖定大概方位區域,將搜索範圍縮小在某塊百餘人的範圍之內。
不過,風無痕想要將那人從成敗這百多人中揪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人家故意躲著你,還真不好找。風無痕瞪著雙眼,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
在那個人的帶動下,流雲宗大殿上的武修們現在都紛紛改了口風了,他們大多數人都認為,之前風無痕和葉修交手,一定是吃了虧,打不過葉修,這才和天武宗握手言好的,是妥協怕了葉修,怕了天武宗!
這些負面言論,雖不能夠直接傷害到流雲宗,但是人言可畏,傳的人多了,說的人多了,信的自然也就多了,一傳十,十傳百,眾口鑠金,其利斷金啊,傳的人多了,假話也能變成真的了。
流言的危害有時遠比直接的危害來得更嚴重。
流雲宗是天下宗門至尊,地位超然,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太優秀了,自然就會惹人嫉恨的,遭人妒的。
「宵小之輩!看你還往哪裡躲!」葉修透視眼穿過層層障礙,鎖定住了目標人物,身形疾閃,從眾人頭頂飛掠「嗖!」,葉修就像是一道閃電一般,轉眼間就來到了那名隱藏在人群里,挑撥是非的小人肩膀上,雙腳一夾,用腳將對方腮幫給死死鉗住,一個螺旋勁,旱地拔蔥一般竄起,硬生生將那人給提了起來,凌空一腳,給踹到風無痕跟前。
葉修這一手功夫,一氣呵成,等大殿廣場上眾人回過神來,那名故意躲藏,挑撥是非的小人已經摔跌在風無痕跟前了。
「哼,我當是誰?原來是星羅宗的人!你們星羅宗的駱安平什麼時候淪落到背後嚼人舌根的可恥境地了?」風無痕一看到那名被葉修揪出的挑撥是非的人,便認出了對方的底細,一臉鄙夷不屑之色,冷哼說道。
「風無痕,風宗主,風老弟,不是老哥說你,你今晚乾的確實不是男人該乾的呀。」這時候,人群里快步走出來幾個人,其中一個青袍男子一臉傲然之色,昂著頭顱,十分了不得的神態說道。
「哼,駱安平!無恥小人!我流雲宗的家務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操心?」風無痕斜昵著對方,十分不屑的語氣,冷哼說道。
「風宗主,你們流雲宗也太野蠻了吧?連說話都不讓人說了?」星羅宗的宗主駱安平走到風無痕跟前,爭鋒相對的說道。
從兩人一上來就吹鬍子瞪眼珠子,互不相讓的情形來看,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流雲宗和星羅宗兩大宗門之間勢同水火,誰也不服誰。
「說話當然可以,只是老夫平生最恨躲在人後挑撥是非,論人長短的無恥小人!你們星落宗家風不行,上樑不正下樑歪,就淨出這種無恥小人!真是丟人現眼!」風無痕瞪著駱安平,大聲譏諷說道。
「我的弟子,我自會處置,用不著風宗主你代勞!」風無痕欲要在駱安平跟前出手懲治那名挑撥是非之人,卻被駱安平出手截住。頓時,兩人拳來掌往,斗得不亦樂乎。
風無痕是上一屆天絕榜第二名,而駱安平也不是吃素的,他排在道中天之後,屈居第四名。
兩大宗門的宗主真要鬥起來,那一時之間,難以分出高下來的。
兩名元嬰期的武道修士真動起手來,可苦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