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涼亭里,孫紹祖喝了個爛醉如泥,幾乎要摔倒在地,旁邊一個中年人趕忙扶著他道:「少爺醉了,還是先回去歇著吧!」
一旁的段涵章也有些微醺,笑著道:「正是,孫兄先回去歇著,我們明日再聚便是。」
孫紹祖擺了擺手,任憑那中年人扶著自己離開,踏空而去。
朗麒然皺眉道:「少莊主平日的酒量,可沒有這麼差啊,今日這是怎麼了?」
段涵章笑著道:「他這是急著回去,享用聖子的見面禮啊!」說著話,他便轉頭看向旁邊那黃衣青年。
那青年聞言亦笑道:「但願我的見面禮,能討少莊主的歡心。」
兩人正說話間,一紫衣青年踏空而至,正是葉凌來之前見到的無影宮少宮主,應北笙。
段涵章見了應北笙,笑著道:「應兄來的遲了,該自罰三杯!」
應北笙面色不善坐下來仰頭飲下一杯酒,一言不發,只是自顧自給自己倒著酒,十分不悅。
段涵章見他似有怒火,便搖著扇子問道:「我看應兄眉宇間似有不悅之色,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應北笙沉聲道:「宮內幾個弟子慘遭橫死,丟了來此的請柬。我本想去莊外殺了幾個散修出出氣,卻不料遇上一個胖道士一個劍修,有些手段,居然把我逼退,這口氣真是咽不下去!」
朗麒然驚道:「以應公子的修為,居然沒能拿下他們,難道是什麼不出世的前輩大能?」
應北笙咬牙切齒的道:「不過是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年紀還沒有我大,尤其是那個使木劍的小子,真是有點修為。」
「使木劍的小子?」
朗麒然聞言,突然想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過卻又自語道:「不可能是他啊,他又不是散修。」
旁邊一直不發一言的黃衣青年出言道:「這莊裡,現在可就有一個胖道士興風作浪,說不定就是應兄要找的人啊!」
「哦?」應北笙眉頭一挑:「如此,我倒要看看是不是那個混蛋!」
段涵章笑道:「應兄別急,這裡畢竟是匯仙莊,有事還是等咱們的少莊主享受完肖兄的見面禮再說吧!」
應北笙聽了,馬上心領神會的笑道:「肖兄果然會投其所好啊!」
「不敢,盡心而已。」
卻說那孫紹祖被中年人扶著離開了清涼亭,二人剛踏上雲端不多時,就見孫紹祖身子一震,一股道力流轉周身,自手指間將剛喝下的酒水盡數給逼了出來。他的神色也漸漸恢復,沒有了醉態。
中年人驚道:「少爺,原來你沒喝醉?」
孫紹祖聞言一笑:「醉自然是醉了,可我總不能一直醉著吧?此刻洞府里還有禮品等著我回去拆,我可不能與他們飲酒誤了時辰。不過是借醉而逃罷了!」
中年人道:「少爺高明,那我就」中年人知道孫紹祖的性子,不願打擾孫紹祖的雅興,以免挨罵。
孫紹祖果然擺擺手道:「歇著去吧,我這裡不用你伺候,我美人兒會伺候我的。」
「那我就告辭了,少爺慢行!」
說罷,那中年人便換了個方向離開了。孫紹祖一臉笑意的往自家洞府里趕:「我可得看看,這肖玄羽的見面禮到底有多貴重!」
歸心似箭,健步如飛,飛到自家洞府,府門前落腳,腳下生風,風一般閃身進了門,門口結界被破也毫不在意。
進了洞府,孫紹祖便直奔下層的大庭而去。來在門口,孫紹祖笑著看向石室,道:「我倒要看看這禮品成色如何。」
說著話,孫紹祖上前取了鑰匙,將石室的門打開,卻見裡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正在這時,一道劍氣飄然出現在身側,孫紹祖心中一驚,周身道力運轉,正要閃身離開,卻不料一股驚人的道勢將他鎮壓住,一時間掙脫不開。
緊接著,一枚種子被丟在他腳下,隨即發出數道藤蔓,這藤蔓越長越長,向著孫紹祖便纏繞了過去,將孫紹祖捆了個結實,根本動彈不得。
孫紹祖掙扎一番,卻不想那藤蔓上有尖刺,刺破孫紹祖的皮膚,便向著他體內注入一點毒素,使得他頭昏腦漲,使不出力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