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詞曰:「仇殺,仇殺,到底怎麼看它?償命非是天經地義?正義難道只是虛假?原諒,原諒,多麼冠冕堂皇。原本事不關己,非要裝模作樣。善良?不像。自私,難擋。為名還是為利,原來一個x樣。」
肖玄羽聽罷仇萬敵的話,低頭不語。
仇萬敵道:「我可以給你一點時間考慮,不過要快,我們需儘快離開此地,三教不會放過這裡。」
哪知他剛轉身,肖玄羽突然道:「我還有一事不明。」
「哦?」
「我曾聽聞,當年你和教主乃是自小一起長大,卻為何要不親手毀了他所創立的聖靈教?」
「因為,當年我的雙親,也是死在那次動亂之中!」
仇萬敵惡狠狠的道:「域外之人殺了我的族人。五域之人又逼死了我的父母,我成為孤兒流浪,就因為路占天的長相,我知道了引起一切的緣由。我跟著他,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報仇雪恨!不論是五域之人還是域外之人,都該死!」
「仇恨不能被延續?所以才要被害人原諒?真是天大的笑話!只有事不關己的人才能說出冠冕堂皇的話!等我將他們變成受害人,我會逼著他們原諒一切!」
「聖子,別忘記你自己的身世,我們都是背負著血海深仇的人,只有我們才能夠讓這個骯髒的世界得到應有的懲罰!這不是一個人能夠辦到的,但我們並不孤單!」
大殿門口,許宓和卓龍子,鳳清清的身影出現。
許宓吞吐著煙霧:「聖子,我們該出發了。」
肖玄羽默然半晌,方才起身道:「願與諸位同行!」
「哈哈哈哈,仇恨是一切的根源,讓這乾坤崩塌吧!」
徐弘的失蹤沒有引起太大的風波。小武,許諾等晚輩都對徐弘有意見,自是眼不見為淨。
花信風忙著萬寶商會的事情,無暇顧及。寧長歌和潘玉霖在與聖靈教的戰鬥中受了傷,正在閉關修復。
說到底只有葉凌和李周心中有些難過。
李周一直覺得東方涵的死是因他所致,意志消沉。
那夜坐在中庭,正碰上喝著酒的蔚然。蔚然將酒壺遞給他道:「醉過去,能睡著覺。」
李周卻搖頭道:「都是因為這酒害得我破戒,害了東方姑娘,都是我的錯。」
蔚然卻道:「殺人的是刀嗎?殺人的是人。為何要恨刀呢?酒可以迷你的心智,那是因為你敗給了酒。」
「我敗給了酒?」
「試試看,能不能贏。」
李周接過酒壺,仰頭灌下了一口:「我一定要戰勝你!」
沒多久,李周便再一次醉了。
葉凌從屋裡走出來,看向李周道:「何必將他給灌醉了?」
「他心裡有事,總壓著不好。」
「誰心裡又能無事呢?也不知秀才到底去了何處,我與他聯繫,也不見回音。」
「若是想要見你,自然會有回音,現在他是不想見我們了。」
葉凌或許能理解徐弘現在的心情,正如當初陸離的死一樣。
「有消息了!」
花信風急匆匆跑進來,笑著道:「白狐公子果然不凡,他在南域設下幾處埋伏,幾乎是將天蠶宗一網打盡,現在五域境內基本已經安全了,剩下的就是如何打退西南的域外強敵了。」
葉凌道:「這恐怕也用不著我們操心,三教之中,強者無數,他們既然已經出手,便會一動到底,解決所有問題。五域現在需要的是穩定,他們比我們更清楚。」
花信風不由得一愣:「葉子,你是不想管了嗎?」
葉凌走到中庭,望著星空:「宇宙浩渺,你我不過塵埃。我們做了很多事情嗎?我看沒有,一切都在三教的掌控之中,他們自有盤算,不論我們如何做,都不會影響他們的計劃。你我和那些普通百姓沒什麼區別,性命在自身是寶貴的,在別人眼裡卻一文不值。天下事,肉食者謀之,又何必參與?我要回問天宗了,為救青伊,我的修為還不夠。」
蔚然道:「我要回清虛谷,很久沒有回去了,最近有些想念三位長輩。」
花信風嘴
第一百九十五章 路逢僧道語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