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啊更啊~剛上柳梢頭啊~」
李孝剛進門,便聽見自己媳婦打虎婆哼唱著小曲兒,心裡頭疑惑,趕緊著邁步進門,見桌子上雞鴨魚肉,好不豐盛的一頓飯。
打虎婆端著燙好的酒走過來,笑著道:「當家的回來啦,趕緊過來吃飯,今兒晚上咱們倆可得好好慶祝慶祝!」
李孝四下看了一圈,沒見到賽大蟲,便問:「我媽哪兒去了?」
打虎婆笑的更開心:「你先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說!」
說著,打虎婆拉著李孝坐下,斟上酒。三杯下肚,她才把白天的事給說出來。
「啊?」李孝臉色吃驚,趕緊追問:「竟然有這樣的事,那媽她」
打虎婆一笑:「今後這宅子,可就是咱們夫妻倆的了,好日子就從今天開始!」
李孝聞言,心中擔憂:「會不會牽扯到我們?」
「怎麼可能,」打虎婆小聲道:「你忘了,前些日子你一直不在家中,我也還沒嫁過來,與咱們有什麼關係?」
說著話,打虎婆又眼前一亮:「那這麼說,哥嫂,可就脫不了干係了!」
李孝連連擺手道:「不可不可,不能再害人了!」
打虎婆道:「這怎麼叫害人?誰讓他們與隔壁的罪人有瓜葛,再說了,他們一死,這家產不就全是咱們的嘛!」
打虎婆循循善誘,讓從小被嬌生慣養的李孝搞清楚利害關係,說道:「娘子說的極是,明天一早,我就去告發李生夫婦,叫他們吃不了這起官司!」
「這才對嘛,來,再喝一杯!」
太岳城戒備森嚴,四門緊閉,御林軍與捕風捉影監視全城,不許任何人出入。
萬寶商會的高樓聳入雲端,一間窗戶背後的小屋內,花信風望著街頭來往兵丁,沉聲問道:「打探清楚了沒有?」
身背後一襲青色長袍,面容被大帽遮蓋的老者,正是風雷二老之一的風清。
風清道:「滿街官軍出動戒嚴,要抓的正是葉凌。只是不知是何緣由。」
「哦?」花信風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後問道:「能否在衛北辰和高和、趙煜前頭找到他?」
風清搖搖頭:「恐怕很難。」
花信風不在多言,來回踱了幾步後,出言道:「隨我去找百里瀚然!」
百里瀚然府上一派平常,似乎對城中喧鬧毫不知情。迴廊邊上,百里瀚然逗著籠中之鳥,好不自在。
「六皇子好興致啊!」花信風不知何時來在他身後,說道:「竟然還有心情逗鳥?」
百里瀚然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探知到花信風到來,便放下手中的木匙,出言道:「花公子可知這是什麼鳥?」
「我從不做此等消遣之事,自然不知。」花信風不解其意,他如今心急如焚,哪裡有閒情雅致與百里瀚然討論這些小玩意兒。
「此鳥名為慕鸞,只因從小志向高遠,嚮往九天鸞鳳,因此終日振翅高翔。只可惜,它如今卻被困在這鳥籠以內,供人賞玩啊!」
言罷,百里瀚然轉過身,看向花信風道:「花公子有何事?」
花信風沉聲道:「城中之事,六皇子可是知曉?」
百里瀚然微笑著道:「城中有何事?不過是無事找事。」
花信風急道:「難道六皇子也不知道葉凌下落?」
「滿城風雨,草木皆兵,」百里瀚然嘆息一聲:「我若知曉,又何必在此地觀鳥娛情?」
花信風聞言,臉色一沉:「倘若葉凌被朝廷捉拿,只恐會有殺身之禍啊!」
「殺身之禍,看似兇險,可誰又知道結局如何呢?」百里瀚然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你我此刻皆屬置身事外,可誰又知道這是否是當局者迷呢?」
花信風皺眉道:「六皇子所說,可稱金玉良言。只是局內也好,局外也罷,拼盡全力總要好過坐以待斃。」
百里瀚然看向花信風,良久方才問詢:「你與葉凌是何關係?」
花信風聞言一愣,旋又逐字逐句的道:「萍水相逢,卻又好過朝夕相處!」
「花公子待人坦誠,卻不似令尊
第四十二章 骨肉親疏道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