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濁站在大廳內,聽到自己的所有記錄,他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他都是犯了大罪。
還是那種律法不容的大罪。
雖然沒有理由,但苟且偷生的本性還是讓他開口了。
「武安侯,侯爺,只要饒了在下以及在下全家,我,我願意這輩子當牛做馬回報侯爺。
」「你真想活命」楊乾的臉上布滿了疑惑又透露出一絲絲的猶豫。
白濁很敏感的捕捉到武安侯眼中的猶豫,立馬開口求饒起來。
什麼上有八十的老母,什麼下有八歲嗷嗷的孩子,反正怎麼吹就怎麼來唄。
期望通過這樣的哭訴,能稍稍減少點懲戒。
可能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吧,武安侯的臉上猶豫之色越來越重。
「所有人都出去!」頓時大廳內的士兵以及下人都走了出去。
楊乾急步來到中年人面前,沉聲道。
「你真的想活」中年人一愣,旋即大喜,點頭如小雞啄米般。
「對對對,侯爺,我想活。
」楊乾轉身,將好看的側臉讓他看。
「其實饒不饒你命,不過是本候一句話的事情,可惜,就怕下面人不服吶,我們大夏注重軍功,這裡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如果此事辦成,本候不光赦免你全家的罪,還會再賞賜你一份大禮,當然走私是不能再做了,明白嗎」中年人呆呆的看著武安侯,臉上浮現出狂喜之色,那種劫後餘生的心情,根本就不是尋常人能理解的。
「侯,侯爺,您說,別,別說一件,就是一百件事,我也一定完成。
」楊乾在他耳邊輕輕低語幾句,然後退開幾步。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讓第三人知道,哼哼,你什麼下場就不用本候多說了吧。
」中年人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迷茫與驚恐,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說了一句話。
「小人,一定完成任務。
」楊乾扔了個令牌給他。
「有此令牌,你可一路暢通無阻,見令牌如本候親臨!」「多謝武安侯!」中年人被解綁後,飛快朝著自己家裡跑去,此時太陽正盛。
按理說,天氣比較炎熱,但中年人卻覺得,日子活的有盼頭了。
這兩年賺的錢足夠自己一家人舒舒服服的過幾輩子,不走私也沒什麼,等武安侯的賞賜下來,到時候自己直接搬去雲通郡,好好享受下人生,豈不快哉。
靠,自己果然是天命之子!可他卻沒有發現,在他的身後有好幾個人正在跟蹤著他,他的府邸周圍全部被嚴密的嚴控起來。
幾天後。
野利琸珺過來稟告。
「侯爺,拓跋首領已經答應,這次很多重要人物都會前往,但隨軍只能帶五百人。
」楊乾不放心道「五百人是否太少了」「只是尋常保護,匈奴人根本就不知道!」楊乾點點頭「行,你安排,等第十日的時候過去就成!」「好!」楊乾看了看野利琸珺的裝扮,搖頭道。
「你以後是我的人,自然可以穿我們夏國衣服,而且日後的習慣,張雨夢有沒有跟你說」野利琸珺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道。
「侯夫人說了,侯爺不喜歡草原女子身上的腥膻味,我,我已經每日洗澡,多吃穀類食物,用的還是侯夫人給的高級香皂。
」「那現在身上還有味道嗎」「我讓侯夫人聞過,侯夫人說,還得再等一段時間。
」野利琸珺可不是孩子了,侯爺這麼問,絕對是想吃了自己,可因為草原人普遍有體味。
所以必須得好好養著,等什麼時候身上的味道跟中原女子一樣後,侯爺才會動手。
時間敲定,楊乾立馬叫來天狩司的人開會,開始討論布置起來。
連綿的祁連山下,是匈奴王庭的所在地。
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帶著大量商隊風塵僕僕的來到這裡。
說是說王庭,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蒙古包集中地。
中年商賈根本不不用進入單于王庭,一般都是部族外圈的一個帳篷裡面。
這裡有官員是專門負責處理走私的。
他們給錢很大氣,但對豪擲千金的物資是有規定的,必須是鹽巴,青銅和生鐵。
當然,如果有現成的兵器就更好了,可惜,夏國對走私本就管的極嚴,更別提是兵器了。
在夏國走私兵器,就跟在華國販毒一樣,販毒抓到了未必會死。
在夏國走私兵器抓到了,不光你一個人死,你全家都得死,最關鍵的是,怎麼死你還沒得選。
這是讓匈奴人一直以來都很鬱悶的事情。
畢竟匈奴人的冶煉水平,歐冶夏看了都搖頭,直呼他們那不叫冶煉,完全是糟蹋金屬。
專門負責採購的匈奴官員走出來一看,就看到了老熟人,安排手下一個個馬車去檢車。
良久後,匈奴官員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你現在這麼牛皮的嗎運送過來的東西連茶都沒了,全是鹽鐵,青銅。
」夏國走私匈奴的商賈不多,每一條線,他們都很珍惜,一般走私過來的商品,大部分都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