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防爆服訓練有素的安保隊迅速包圍會場。
強大冰冷的壓迫力死死壓住劍拔弩張的氣氛。
男人臉色蒼白得可怕,手一抖,刀掉在地上。
「許...許老闆...有話好說,這...都是誤會...」
他兩腿哆嗦,求饒式的妄圖將禍事全額推給唐四夕,「是他,是這個浪貨,他出老千!」
許傾權微微側頭,垂眸訂在唐四夕臉上。
唐四夕從容起身,面無懼色地整理皺掉的袖口,頭也不抬,漫不經心。
「這話就說笑了,我全程沒有離開座位,桌上的牌我也沒動過,大家都是能看到的。你說我出老千,證據呢?」
「你...!」
身後穩定下來的人群紛紛給唐四夕作證,確實沒有過任何異動。
許傾權回頭,重新看向男人。
男人噗通跪地,連連磕頭,他身後的幾個打手也跪下來磕。
「許老闆,您擔待,是小的不懂事,小的這就走。」
他剛要趁亂逃走,高檔特定皮鞋蹬在他肩上,許傾權手插口袋,單腳給男人踩在地上。
「宋王爺當這兒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一腳給人踢翻,喝令安保隊,「按賭約給他扒了。」
轉身,單手勾住唐四夕的腰,給來不及防備的人撈進懷裡。
唐四夕想反抗,摁住許傾權的手往外推,一回身對上他充滿脅迫力的眼神。
狹長墨綠的眼,斯文暴力,狡黠危險,無法猜測他在想什麼,反抗的結果可能是連帶自己也被扒了。
唐四夕不再掙扎,任許傾權攬著他到另半面的舞池。
金碧輝煌的VIP貴賓賭廳,一面是毆打和嚎叫聲,另一面是溫柔曖昧的華爾茲樂舞。
舞池中央,唐四夕被迫支開雙手雙腿,被高他半頭的強壯男人摟腰抱背地跳舞。
「會嗎?」許傾權不輕不重地問。
唐四夕搖頭,「不會。」
他無法控制自己,身體被別人掌控,他能做的就是儘量不踩到對方的鞋以免惹出更多麻煩。
看著笨拙生澀,許傾權會故意放慢腳步帶他,伴樂也十分默契地跟隨老闆的步伐拉慢節奏。
「叫什麼?」
「唐羅。」唐四夕抬臉單純地問他,「老闆叫什麼?」
他一聲嗤笑,「許傾權。」
「許傾權,很好聽的名字,是真名嗎?」
「唐羅的名字是真名嗎?」
唐四夕還在想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連肩帶人撞進許傾城胸膛里,他剛要掙,耳邊落下冰冷的話叫他渾身一抖。
「唐羅,你知道在我的場子出老千是什麼後果嗎?」
他後背瞬間騰起一片冷汗。
剝卦,卦象上是侵蝕搶奪,用在實物上是篡改軌跡,抹掉原本的東西替換新的。
確實是千。
唐四夕猶豫不決,嘴裡吐不出來一個字。
他太知道規矩,一旦他承認作弊,不管賠多少錢,至少一半的器官都要留在這兒。
眸上的長睫抖的愈加頻繁,不安中強行鎮定,臉色青一塊白一塊。
許傾權不明意味地貼著他的唇,冷冷一笑,「寶貝,你緊張什麼?」
「我...沒有緊張。」
來人通報,鼻青臉腫的宋王爺被扒的乾乾淨淨,白花花的肥肉被強行摁在賭桌上,內褲當項鍊掛在脖子上晃。
一見許傾權,崩碎了牙一說話就灌風的臭嘴嚎啕大哭。
「許老闆,許老闆您手下留情,您留我一條命,要我做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