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開誠布公的言語說出去,李敬靜待柳詩回應。
岳母大人,他肯定是尊重的。
可該說清楚的,他自覺得說清楚。
對柳詩,柳思思或許不會想太多。
但他很難不琢磨。
柳詩要單獨見他,為何不直接把他叫走,反而讓柳思思過去壽宴現場跟他在一起。
不論柳詩有沒某種心思,李敬不希望自己日後面對她得有猜忌與防備。
等他跟柳思思登記領證,他們就是一家人了。
連家人都得猜忌與防備,這「家」有什麼意義?
那邊,柳詩神色不見喜怒,目光凝視過來未做言語。
許久,她望了眼天際逐漸散去的陰雲。
「年少氣盛不是什麼好事。」
淡淡說了句,她再次看過來展顏一笑。
「作為柳家守護,我不喜歡你。不過作為一名母親,你在我這裡算是勉強合格了。」
說話間,她取出一個紫紅色的小本本遞過來。
「不要讓我後悔今天的決定。」
見著柳詩遞來小本,李敬稍許愣神。
見面便做出那般表態,他腦子裡設想了不少狀況。
但他沒想到柳詩會直接把戶口本給掏出來……
盯著容貌與柳思思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柳詩看了看,李敬接過戶口本,正色道。
「其他的我不敢保證,但思思在我身邊,我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那便可以了。」
柳詩說了句,轉身道。
「隨我到屋裡來,我們坐下聊聊。」
李敬見狀跟上之餘,詢問道。
「伯母,能否告訴我你為何一心守著柳家?」
「還年輕時欠下的債。」
柳詩輕描淡寫著說了句。
李敬聞言微愣,點了點頭沒再發問。
……
跟隨著柳詩進到屋裡,李敬順手將事先準備好的兩個沁靈草禮盒取出來。
「伯母,這是六株沁……」
沒等他把話說完,柳詩掃了一眼過來。
「你都把我閨女拐跑了,還叫我伯母?」
「……」
李敬嗆聲。
憋了好久,他默默喊了聲「媽」。
柳詩聞聲滿意點頭,伸手接過兩個定製款的禮盒看了看,道。
「下次來,別再那麼破費。有這閒錢,你不如買些有助自身修行的事物,你天資過人理應更注重自己的修行。我是過來人,當年我便是懈怠了些許才被人打上門來,以至於丟了臉面。」
說著,她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陳靖那老小子在江海過得可好?」
「……」
李敬。
柳詩一句「我是過來人」,立馬扯到了陳靖身上,這叫他如何回應?
關鍵,柳詩這會滿臉都是記仇。
乾澀地咳嗽一聲,李敬道。
「陳伯父在江海過得還不錯,不過他的事我不是很了解,我們認識其實沒多久。」
「既然認識不久,你回去便離他遠些。」
柳詩說著,道。
「那老小子背後牽連甚多,涉及到了隱世不出的古老勢力。在那些勢力面前,國都七大家不過是個笑話。你尚未真正成長起來,不適合與他走得太近。」
隱世不出的古老勢力?
李敬皺了皺眉。
不知為什麼,他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仙王令。
正猶豫要不要問上一嘴,柳詩收起禮盒在茶桌前坐下。
「有些事,知道得太詳細對你沒有好處。」
說著,她取出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清茶,指了下對面的位置。
「別站著,坐下說話。」
「噢,好。」
李敬下意識應聲,上前坐下。
「總之你在陳靖身邊自己注意著點,別要牽連太深。」
柳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