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俠」
郁紅鸞沉吟了一下,既未直呼葉青的名字,不禮貌,亦未再作前輩之稱,而是想了一個折中之法:「那葉少俠也可叫我紅鸞,紅鸞仙子什麼的,都是外人瞎叫的,當不得真。」
「對了,葉少俠,怎麼不見那位風姑娘?」
當時和葉青一起見他的還有一位姓風的女子,那位風姓女子也不一般,現在卻不見人影,她頗有些好奇。
也只是好奇,並沒有懷疑對方有所圖謀、居心不良,畢竟若然對方居心叵測,就沒有必要救她了。
葉青解釋道:「哦,剛才有兩個詭怪逃走了,傾幽去追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詭怪?」郁紅鸞皺眉思索了一下,恍然道:「是寶樹王身邊那兩個侍女?」
說實話,她剛才只顧著對付寶樹王,並未注意到那兩個侍女,或者說她以為那兩個侍女早就被她的火焰給燒死了,沒想到卻是逃了。
「傾幽回來了!」
葉青聲音剛落,便見虛空如漣漪晃動,緊接著風傾幽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紅鸞仙子!」
風傾幽先向葉青點了點頭,繼而看向郁紅鸞。
「不敢。」郁紅鸞急忙拱手:「風姑娘叫我紅鸞就行了,哦,還有多謝風姑娘援手之恩,紅鸞不勝感激。」
雖然風傾幽既不冷酷倨傲,亦不張揚肆意,氣質溫潤如清風,可偏偏在看到風傾幽時,郁紅鸞總不免有一種緊張、侷促之感。
「不用如此,這是我應做的。」
風傾幽笑道:「而且大部分事情都是你和無歡做的,我只是湊了場熱鬧,並未幫上什麼忙。」
「這是寶樹王那兩個侍女,交給紅鸞你了。」
風傾幽一揮手,寶樹王那兩個侍女便出現在郁紅鸞身前,不知風傾幽施了手段,那兩名侍女身上沒有一點兒傷痕,卻昏迷不醒。
「這兩個侍女實力不弱,不是尋常詭怪,應與寶樹王關係匪淺,或許也知道一些秘密,應對你們有用。」
「多謝風姑娘。」郁紅鸞急忙抱拳謝道。
「這是寶樹王,我也一併交給郁姑娘了。」
葉青也將手中的寶樹王遞給郁紅鸞:「我已在寶樹王身上施了禁制,郁姑娘不用擔心他逃跑或是自殺,想問什麼盡可詢問。」
「當然,寶樹王詭計多端,且對羅剎王忠心耿耿,未必會實言相告,郁姑娘需多加甄別、小心。」
「我會的,多謝葉少俠。」郁紅鸞慎之又慎地接過寶樹王,心情激盪異常:「有了寶樹王,我玄盟定會讓他羅剎國吃不了兜著走,以報昔日欺壓我人族之仇,太好了,太好了。」
「對了,我一定會將今日之事如實上報玄盟,以嘉獎葉少俠和風姑娘之功勞,兩位的大義,亦值得我們所有人銘記。」
郁紅鸞看著兩人,言辭懇切。
「不用如此。」葉青說道:「我們此為,只憑本心,不求名利。」
「此外,實不相瞞,我和傾幽不是你們此方地域的人,而是來自外界。我們來此,只是為了遊歷,不喜歡被太多的人知道,也不欲被打擾,所以郁姑娘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屬實不需要。」
「所以,今夜之事,還望郁姑娘幫我們保密!」
「可是」郁紅鸞一愣,下意識道:「可我怎麼向玄盟解釋?」
「這簡單啊!」風傾幽笑道:「你就說,今夜之事是你一人所為就行了。」
郁紅鸞下意識反對:「這怎麼能行?」
「為什麼不行?」風傾幽反問道:「除你之外,並無人看見我與無歡,你怎麼說都行。」
郁紅鸞搖頭道:「不可,我怎能貪墨兩位之功,絕對不行。」
「你剛才不是還說對我們感激不盡,想要報答我們嗎?」
風傾幽玩味道:「怎麼,現在這麼一點兒小忙都不願意幫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郁紅鸞臉龐漲紅,急忙解釋道:「兩位之恩,紅鸞沒齒難忘,便是讓我去死,紅鸞亦不會有半分猶豫。」
「只是今夜之事功在兩位,我怎可據為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