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又一次證明了顧雲直覺的準確性。
當一人一鴿來到對方提供的地址之時,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並非莊園豪宅,而是一個看起來年久失修的汽車旅館。
夕陽西下,在落日餘暉中,汽車旅館頗有些陰沉的氣氛。
再往被行徑一段距離就要離開x市市區了,這家汽車旅店就坐落於交界之處,只是為了日日夜夜經過於此的貨車司機提供一處落腳點。
反正歇上一宿就走,司機們往往也不在乎旅館的環境,能遮風避雨免得挨凍就成。
不知是不是巧合,今天汽車旅館的生意似乎特別冷清,旅店外的停車場裡並沒有任何一輛貨車,偌大的空地就只有一輛破舊的老式轎車,前車蓋的漆都快掉完了,還翹起來了一角的那種。
顧雲覺得開這種車並住在這裡的人,應該不像是闊綽地隨手便支付三萬元的類型。
不過極度缺乏生活經驗的白鳶似乎並沒有看出端倪,反而哼著小曲,為即將到手的三萬元酬金而暗自高興。
進門前,她拔下來一根白毛——這將是她用於催眠的重要道具。
顧雲禮貌地打了聲招呼,但卻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仔細一瞧,一樓沒有任何負責接待的人員,櫃檯附近空無一人,而汽車旅館內部的環境甚至要比外部還惡劣許多。
外面乍一看只是房屋老舊,但進了內部才會發現旅店內部牆上的牆皮都掉得七七八八了,僅有幾處完好的地方上面全都是各種小廣告,這一番景象說是拍攝鬼片時要用的凶宅顧雲都信。
他更加認為對方把白鳶獨自一鴿叫來這種地方,一定是沒安好心。
這地方雖然老舊破敗,但駕車行駛要不了幾分鐘就出城了,人販子應該會很喜歡這種地方。
旅館裡的電梯也壞了,白鳶帶著顧雲上了三樓,一路上走廊兩側的房門緊閉,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走廊最末端的房門緊閉著,白鳶滿懷期待地敲了敲門。
「門沒鎖,進來吧。」
門後傳來了一個男性的聲音。
白鳶不疑有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然而第一個映入眼帘的卻是黑洞洞的槍口,手指一副老舊左輪手槍的男子死死地瞪著白鳶,說道,「不要輕舉妄動,惡魔。」
說著,他用槍口指了指屋頂。
白鳶抬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頭頂上有一個用血液畫成的圓形法陣,法陣上全都是看不懂的咒文。
「這是做什麼的?」
還有這個奇怪的人為什麼叫她惡魔?
她不是來幫忙催眠並順便獲取三萬元酬金的嗎?
白鳶的疑問讓中年男人也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他便認定了這是惡魔的詭計,畢竟按照筆記上的內容,被困在法陣中央的惡魔對他無計可施。
她這麼說一定是為了讓自己麻痹大意,從而伺機逃出封印。
「不要耍花招,我還有許多事要問你。」
男子沉聲說道——為了計劃能順利進行,他提前一天就給了旅店老闆一大筆錢,讓他暫且關閉旅店,暫時離開幾日,而在這幾日時間裡,他已經將整個汽車旅館改造成了一個能夠囚禁住任何惡魔的牢籠。
「你先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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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鳶左顧右盼,眼睛寫滿了大大的疑惑,「是你把我叫來這裡的嗎?」
男子點了點頭。
「也是你說如果我能解決你睡眠的問題,你就給我三萬元的吧?」
男子又點了點頭。
「那三萬元錢呢?」
這個靈魂拷問讓旅館內再次陷入了沉寂,饒是作為經驗豐富的獵魔人,男子也不由得被白鳶的反應給弄搞懵了——任何惡魔都明白頭頂上的法陣意味著什麼,可即便在這樣的狀態下,這個惡魔竟然還在惦記那三萬元錢。
看來,不給這個惡魔一個下馬威是不行了。
男子直接抄起了桌上的銀色酒瓶,將裡面的液體直接朝著白鳶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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