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有人要來探望自己,顧天天十分罕見地表現出了相當的熱情,對方同為煞的學生,她一下子就猜出了探望者的身份。
雖然嚴格意義來說,這是她們第一見面,但過去在夢境之中顧天天已經和自己的這位師姐進行過數次友好的交流。
第二天一大早還不到六點,顧天天便定好鬧鈴起了床,洗漱完畢後便催促顧雲起床,師姐的航班是早上八點抵達x市國際機場,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提早一些抵達機場以盡地主之誼,根據她過去和師姐的談話得知,對方這幾百年來一直處於獨居的狀態,難得出一次遠門,務必要讓對方在x市感受到家的溫暖。
匆匆吃了早飯,三人便驅車趕往了機場。
幸運的是,師姐乘坐的飛機沒有晚點,三人在候機室等了不到半個小時,便聽到了航班抵達的x市國際機場的提示。
隨著抵達機場的乘客一個個步入接機廳,顧天天第一眼就從人群中認出了自己這位師姐。
畢竟和其他乘客相比,師姐實在太好辨認了。
只要遠遠地看上一眼,仿佛就能深刻地理解到「紅顏禍水」這個成語的真實含義,就連安鈴也被來者的美貌震得愣了好半晌,在顧雲的熟人里不乏各式各樣的美人,但是還沒有任何人能漂亮到這種程度,就連神靈和妖怪也不例外。
對方身上穿著的復古款紅色長裙更襯托出了出了她那無與倫比的氣質,以至於走出來的一路上,與她同行的人視線都一刻不離地集中在她的身上。
膽大一點的明目張胆地看,甚至還有試圖用手機偷拍下自己今天的奇遇;膽小一些的則時不時地偷瞄上一眼,在接觸到那美艷的臉龐時便是飛快地錯開視線。
顧天天此前已經和自己的這位師姐打過好幾次交到,對於師姐的美貌已經有了些許的抵抗能力。
在美貌這個領域,也許只有她的師姐能夠稱得上「職業選手」,畢竟她的這位師姐曾經僅僅依靠自己的美貌,便將一個王國玩弄於自己的股掌之中,那個時代的文人墨客們極盡他們畢生辭藻,想要將這種美留在詩篇或文獻之中,然而在顧天天看來,那些文字能夠描繪出的美感恐怕還不及師姐的十分之一。
除了美貌之外,還有那仿佛一顰一笑都足以牽動起人們內心的氣質。
顧天天衝著師姐招了招手,後者看見人群中的顧天天,頓時展顏一笑。
這一笑傾國傾城,以至於讓流動著的人群都短暫地停頓了片刻,她仿佛已成為了這裡的中心,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牢牢地吸引了過去。
除了顧雲。
此時的顧雲正一臉嚴峻地盯著自己的手機屏幕。
屏幕上是百度知道的頁面,頁面上是他昨天回家前提出的問題:「高分懸賞一篇將能量注入木雕的基礎教程。」
懸賞分高達100分。
昨天半夜的時候有人回答了他,那個人猶如寫論文一般複製黏貼了多達上萬字的篇幅,裡面多處引用歷史文獻,再配合他的個人猜想,從多個方面詳細地解答了這個問題。
遺憾的是前半部分顧雲之前就讀到過——在煞給他列印出來的資料當中,並且當他第二天按照資料進行實驗時,這套理論不出意外地以失敗而告終。
顧雲很快識破了回答者的身份,並且以「你那套理論不行」為切入口,一路上已經和煞在追問一欄對噴了幾十樓。
他現在眼睛冒火,打字的速度飛快,將鍵盤俠拿揮斥方遒的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只是煞和他棋逢對手,至少在打字速度上也名不虛傳,他每回一條對方便能在不到五秒的時間之內針對他的漏洞進行針對性的反擊,這架勢一看就是常常在網絡上和人吵架的老手了。
眼下他和煞激戰正酣,根本沒時間把多餘的精力放在顧天天的師姐上。
「你在做什麼?」
來到幾人面前,九尾狐好奇地詢問顧雲。
不需要幾人介紹,她也能猜出顧雲的身份。
除了顧天天之外,她的老師也時常向她提起這個總是能把他氣得牙痒痒的「混小子」,雖然兩人的交談總是朝著約架的方向發展,但是老師冷靜下來之後,卻又忍不住又去找顧雲繼續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