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聽在齊雄北耳中,卻如暮鼓晨鐘,他猛地循聲看去,說話的正是方正,他連方正什麼時候到的都不知道。
「方兄,方兄,你且說來……」
他腦子已亂,此刻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只盼著方正能說出個四五六來。
方正道,「道理很簡單,烏先生留在正義盟,若能成為代表正義盟的煉爐師,正義盟必定全力支持烏先生。反之,若是代表星海盟,星海盟可是有三位煉爐師,必然不能全力支持烏先生。我相信以烏先生的天分才情,必定不只是想成為一位煉爐師這麼簡單,正位總鍊師,才是先生該追求的。不知先生以為然否?」
此一番話聽在齊雄北耳中,直如閃電劃破沉沉黑夜,猶如驚雷震撼晴空。
?齊雄北急道,「老方此言,正是齊某要說的,有道是寧為雞首不為牛後,烏先生去星海盟是錦上添花,可來我正義盟則是雪中送炭,一旦烏先生能代表我正義盟出任煉爐師,我正義盟必會全力襄助烏先生成為總鍊師的。」
烏先生嘆息一聲,道「方兄和齊兄說的道理,我何嘗不明白,然則,宋副盟主明顯是偏向那個姓許的,我再留下來,意義已經不大。何況,那個姓許的到底有何手段,我著實看不透,也不願冒風險和他比試。縱然,星海盟不會挺我成為總鍊師,但至少能穩穩拿到一個煉爐師的資格。倘若留在正義盟,恐怕連這煉爐師的資格也拿不到手。」
齊雄北滿面脹紅,卻不知如何勸說,只好看向藍袍道人方正,便聽方正道,「事已至此,我以為當是齊兄展現誠意的時……」
「老方慎言!」烏先生及時出聲喝止。
方正欲言又止,閉口不言,齊雄北急道,「烏先生,老方,咱們也算是老相識的,時至今日,我斷斷不能看著那新來的鼠輩猖狂,壞我正義盟大事,老方,有什麼你就說,天塌不下來。」
烏先生道,「萬萬不可,萬萬不可,你們這又是何必。」
他說話之際,方正向齊雄北傳出一道意念,齊雄北呆住了,目光時聚時散,忽的,游離的眼神歸于堅毅,便聽他道,「烏先生給我三天時間,只要三天,三天之後,若還無變故,齊某必不再煩擾先生。」言罷,齊雄北匆匆離去。
………………
許易安靜地在雅室內,看了兩日書,言景明中途來過一次,乃是代表宋還山前來問安,臨去之際,又留下不少不算貴重但別有意趣的禮物。
第三日上午,這兩日照料許易飲食起居的胡管事來了,說是城北的婁山衍出了新的地脈之火,要許易過去勘探一二。
許易一聽就來了興致,作為一名煉器師,他對五味火不可能不好奇,而五味火極為珍貴,除了源自五味石,便是源自這地脈之火了。
他在正義盟煉房使用的五味火,便是來自地脈之火,但要佐之以陣法加持,才能轉換為五味火。
至於此種變化是如何產生的,許易一直極為好奇,如今機會來了,能一探究竟,他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許易趕到婁山的時候,那邊已經有正義盟的人在高處打望了,瞧見他來,遠遠招手,許易便遁了過去。
到得近前,感知探出,果見山澗西側有處洞窟,內中已立了五六人,他急著趕了進去,才入內,便見齊雄北和五名修士在內。
這六名修士,竟然二境,三境各占了一半,陣容空前強大。
許易來不及見禮,注意力便被洞窟中的一條火色河流所吸引,那火色河流中沒有水流,只有熾熱的岩漿。
「許先生,可有辦法將這條地脈之火引出來?」
?齊雄北嘿然笑道。
許易感知朝地下延伸,心頭頓時一涼,地下根本沒有火勢流轉的跡象,也就是說除了這條岩漿河外,地下根本就沒有火脈,換言之,這條岩漿河流分明就是被假作出來的。
許易察覺異常,面上絲毫沒有變化,即便如此,齊雄北依舊發動了,他們六人幾乎同時出手,恐怖的光波幾乎同時向許易籠罩而來。
許易掌中爆出一團寒芒,直擊地下,轟然一聲,他竟憑空陷落下去。
齊雄北六人合力一擊,竟然撲空,驚天動地的威勢,直接
三百零五章 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