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暗道晦氣,冷冷掃了眼景千劍,「豎子,定是早便知道了老子的威名,仰慕於我,不然作何與我一般裝束。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此言一出,景千劍氣得倒飛出去。
梵天也瞪大了眼睛,雖早知道這人極度傲慢自大,卻沒想到竟到了如此自戀的地步。
滿場更是面面相覷,似頭一回知曉世間竟有此等怪胎。
「姓梵的,你一邊去,讓某先和著豎子一戰。」
景千劍怒喝道。
梵天亦怒,「你要戰,某你和戰,先待某收拾了此豎子再說。」
他等了半晌,好容易把台子搭好了,姓景的想上去唱戲,哪有這般容易。
一聲喝罷,梵天飛身直進,轉瞬掠到前來,「豎子,死來!」
許易亦騰空而上,梵天才欲發招,又聽他道,「且慢!」
梵天險些一頭栽下去,若非怕被說勝之不武,他早就不管不顧地出手了,梗著脖子道,「你還有一次說話的機會。」
許易道,「你我之戰,勝負當於頃刻分出,距離試練結束,當還有一個多時辰,何必急於一時。」
「你他娘的究竟想說什麼!」
梵天突然發現自己極度無法忍耐這種磨蹭。
許易也不動怒,指著滿場眾人道,「你我之戰,既請了這麼多人來瞧熱鬧,卻不能讓人白瞧,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次說完!」
梵天暴喝一聲,聲波滾滾,方圓百丈的樹木盡皆搖擺起來。
許易卻不睬他,不疾不徐地道,「不如以你我之戰為賭,任憑諸人下注,某下注萬枚靈石,賭自己獲勝,不知哪位道友願下場一搏。」
梵天簡直要氣得吐血了,等了半晌,竟等出來個這。
賭鬥從來都是觀戰之人下賭,什麼時候擂台上的人,也可以下注了,難道這傢伙就不知道,他戰死了戰敗了,他的須彌戒就該成為他梵某人的戰利品麼?
可事到如今,圍觀之眾,多達三百餘人,還有源源不斷增加的去勢,他便再有不滿,卻也不便宣諸於口。
賭鬥本就是修士之間,常見的娛樂,許易在北境聖庭,便常能得見。
而這混亂星海在,正是四戰之所,罪惡之淵,賭鬥這等最富刺激,最能製造狂喜暴富的活動,更是最為火爆刺激。
尤其是許易一口喊出了「萬枚靈石」的賭注,更將一枚價值上萬的晶牌亮於人前,瞬間將場面的氣氛引燃。
一時間應者如潮,轉瞬,問題的焦點又挪移到誰作中人,誰作莊家上來。
喧鬧的場面,便連梵天也不敢出聲喝止,他便再是恃強自雄,也萬不敢犯眾怒。
涉及利益,涉及權力,從來都是大千世界,億萬生靈追逐的焦點,一時間又哪裡容易定奪。
一來二去,又足足耗費了兩柱香的功夫,才決定下來,直瞧得梵天雙目噴火。
許易為掩飾行跡,也故作不耐煩,屢次出言催促,其實他明知道不管他如何催促,該爭的只會爭奪到底。
「兩位速將靈石教與某保管。」
一位黑袍老者朗聲說道,三縷長須無風自動,頗具氣勢。
他便是爭奪戰中,勝出的靈石保有人。
說是靈石保有人,實則不過就是有權將雙方下注的靈石,分作兩堆,分用陣法護持,再調配好賠率。
此刻,場上便堆積了兩堆如山的靈石,晶牌,分作兩分,被黑袍老者用炫光日月陣護持著。
此陣是常用的護持陣法,雖算不得珍貴,若非陰尊之力,根本無法破開。
用在此間,也算得上極為保險了。
許易冷道,「某雖下注,你卻問不著某要靈牌,你仔細想想,某若勝了,這賭本本就該某所有,你只需按賠率賠付某靈石變成。若是某敗了,自然生死,屆時非只這靈石,還有某這須彌戒,你都可以取去賠付,此時,卻來找某要靈石到底是何道理。」
許易絞盡腦汁,將時間拖延到此刻,真可謂見縫插針,他正恨尋不到由頭挑事,黑袍老者既然主動找上門來,他若不糾纏一二,豈有天理。
他這一開口,不待黑袍老者反擊,梵天和景千劍先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