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猶豫了下,說:「靈異小說可以停,反正也沒寫多少,又沒人看……不過那個女鬼,好送麼?」
我搖搖頭:「不太好送,如果上次你同意送,還能好一些,這又過了半個月,而且你天天縱慾狂歡,都腰間盤突出了,說明你這情況已經很嚴重,即便送的話,她也會很不高興,因為這等於是硬生生從她手裡把你奪走……畢竟人家好不容易有個爺們,還沒禍禍夠呢。」
小梁臉都綠了,隨後狠了狠心,說道:「好,那就聽你的,吳哥你說咋辦就咋辦,先把那個女鬼送走,雖然挺爽的……但是她這一個分身術,就給我干腰間盤突出了,如果特麼的再禍禍我半個月,我怕我扛不住啊!」
話音剛落,小梁忽然就劇烈咳嗽起來,看著好像是嗆到了,喘氣都費勁,好半天才緩過來。
然後他呼哧呼哧地喘氣,捂著胸口跟我說:「吳哥,不太對勁啊,我咋忽然感覺喘氣有點費勁,好像有人掐我脖子呢?」
我盯著他身後,一字字說道:「把好像兩個字去了吧,就是有人掐你脖子。」
小梁嚇的回頭往身後看:「啊,哪呢,在哪呢,我咋啥也看不見,吳哥你別嚇唬我啊……」
看著小梁這個慫樣,其實我也很無奈,因為剛才他說了要送走女鬼,我就隱約看見有一雙慘白的手,從他身後出現,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所以他現在喘氣費勁,明顯是那個女鬼不樂意了。
但這女鬼也太放肆了,當著我的面就上手掐人,你是不是拿我當空氣啊?
於是我臉一沉,一拍桌子,指著小梁身後說:「撒開,你給我撒開!」
這飯店老闆在遠處櫃檯里坐著,聞言趕緊抬頭往我們這邊瞅。
一般在東北,用上我這個語氣說「撒開」的,通常都是幹仗了。
小梁也不敢動,也不敢吭聲,就在那縮著脖子瑟瑟發抖。
我則是繼續訓斥:「是不是給你點臉了,大白天的你出來嘚瑟啥,你以為這是你家炕頭啊,你想咋地就咋地啊,還敢當我面動手,你以為我好說話是不是?麻溜給我撒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要不咋說鬼都怕惡人,尤其我這身後一堆護法啥都有,掐著小梁脖子那個女鬼應該是也害怕,被我一頓罵,那雙手就猶豫著縮了回去,然後消失不見了。
小梁捂著脖子,驚訝地說:「咦,咋忽然就舒服了,喘氣也不費勁了,吳哥你挺邪乎啊,那個女鬼讓你趕走了?」
我冷哼一聲說:「算不上趕走,頂多是罵跑了,這些玩意都沒臉,前腳走,後腳還得回來。」
小梁說:「那咋辦啊,是不是得給她多送點錢?」
我想了想說:「不是送錢的事,現在她已經拿你當老公了,要想讓她走,你得賠她一個男人才行。」
小梁苦著臉說:「啊?還得賠個男人?那咋辦啊?我上哪給她整去啊?」
要說這個事,如果換成我的客戶緣主,那解決的辦法就是做法事送鬼驅邪,同時給那個女鬼燒個替身,多多的送元寶送房子,反正就是儘量滿足她的需求。
但說實話,我現在不想在寫小說的同行裡面搞這些,不想被人覺得我魔魔怔怔,搞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畢竟這玩意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的。
就像是我不願意給親戚朋友算卦辦事是一樣的,因為即便是你看準了,法事也好使了,他們也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你。
如果萬一看不准,法事也沒靈,那就直接一頂「騙子」的帽子就永遠扣在我腦袋上了,他們是不會聽你解釋那麼多的,更不會去考慮那些客觀因素和他自身的原因。
更何況,做法事是需要成本的,可無論你掙不掙他們錢,哪怕你給他搭錢了,他們都默認為你掙他們錢了。
所以我就不想扯這個犢子,也沒跟小梁說送錢送替身的事,我說你呀,去找呼蘭那個張姨吧,讓她給你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