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趕忙上前哄了一會,小女孩才慢慢恢復了正常,但很快又陷入了昏睡。
只不過,小女孩昏睡了也不怎麼安穩,手腳亂動,嘴裡嘟嘟囔囔的,好像在說什麼胡話。
我也擔心地說道:「大姐,不行還是帶孩子去縣裡看看吧,這燒的有點厲害。」
其實我已經看出這孩子的發燒有蹊蹺,但這種話不能輕易說,否則容易惹人不高興。
女人嘆口氣說:「那倒是不至於吧,這頭疼發燒的都是小毛病,去一趟醫院沒有幾百塊都出不來啊……對了,你們這麼晚來村里,如果不嫌棄,就在我家西屋住吧,有啥事明天再說。」
停頓了下,她又恍然想起什麼,說道:「估計你們沒吃飯,家裡只有掛麵了,我去給你們煮。」
這大姐人很實誠啊,直接就讓我們住下,也不怕我們是壞人。
沈星看著她,開口問道:「大姐,你不怕我們是壞人嗎?」
大姐愣了下,隨後笑了:「這年頭的壞人,圖的無非是財,你看我這家裡都窮成什麼樣了,給孩子查病都沒錢,房子裂了也沒錢修,院裡只有兩隻下蛋的老母雞……哪個壞人要是能看上我家,那他是不是瞎呀?」
我們忍不住都笑了起來,她這話說的不錯,人通常都是越有錢膽越小,俗話說窮大膽嘛,窮到一定程度了,也就什麼都不怕了,因為無論咋折騰,也沒啥損失,窮的就剩下一條命了。
沈星又說:「大姐,哪能讓你給煮麵呢,深夜打擾,我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再說大哥都睡了,孩子還生病了……要不然,你告訴我掛麵在哪,我自己去煮吧。」
大姐起身說道:「沒事,不打擾,你大哥睡覺死,這時候就算你們給他抬墳圈子去,估計他都不能醒……你們坐著啊,到大姐家了就別客氣,雖然家裡窮,煮個面還能招待得起。」
說著,大姐就出去煮麵了,我們四個這才坐下,三哥和大師兄坐椅子,我和沈星坐炕沿,大眼瞪小眼的誰也沒吭聲。
炕上睡覺的大哥是真牛逼,我們嘮了這么半天,他都沒醒,呼嚕打的跟火車似的。
再看旁邊的小女孩,還是時不時的動一下,同時那臉蛋看著也不那麼紅了。
沈星細心,用手背試了試小女孩的體溫,發現已經不怎麼熱了。
他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身上的東西走了。」
大師兄也點點頭:「嗯,剛走。」
三哥雙手抱肩:「是,被咱們嚇跑的。」
我忍不住想笑,其實我剛才也沒看清小女孩身上是什麼,但我們這四個人同時往這屋裡一站,估計不管是啥東西都得嚇跑了。
說話間,大姐的面就煮好了,端著個盆進來,熱情地給我們盛面,每人一大碗,而且每個碗裡都有個荷包蛋。
說實話我們也是餓了,我本來還好,但一看到麵條肚子也叫了起來,於是謝過了大姐,我們四個端著面就唏哩呼嚕吃了起來。
一邊吃麵,沈星一邊跟大姐打聽地震的事,問她震源中心在哪。
大姐聽不懂,問我們什麼是震源中心,我直接跟她解釋:就是地震發生的地方,因為震源中心受災會比較嚴重,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救災的嘛。
沈星也耐心地跟她說,震源中心的破壞性是最強的,比如山體變化啊,大地開裂啊,房屋倒塌啊。
這大姐想了想,說還真的有個消息,跟你們說的比較符合。
接下來,大姐就把地震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們。
她說,兩個多月之前的地震,大概發生在下午五點多,當時她在家裡做飯,就感覺突然房子晃了幾下,連碗櫃裡的盤子都掉了兩個摔碎了。
她當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跑出去才聽人說是地震了。
隔了一天之後,又有消息傳來,說這次地震雖然沒造成啥危害,但山里好像有個地方震裂